喜派对啦。」
这些人明明是作家,说谎的技巧怎么会这么差。
「不能跟我说吗?为什么?」
三人我看你、你看我。令人窒息的沉默,盘据在凉掉的义大利面上。终於,亚里沙摇著头说:
「真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以後我会找时间跟你仔细说明的。」
「什么时候?」
我们的对话就这样陷入冰封。我把电脑袋挂在肩上站起,因为我不想再被这三人那充满歉意的视线包围。
回到公寓後,我做了墨鱼义大利面,来到饭纲房里。
「这黑压压的东西真的可以吃吗?不过味道闻起来好像不错。」
饭纲抢走我手中的盘子,瞬间把它扫空。
「小光在哪里学的料理啊?高中毕业後就去学习如何当个好新娘吗?」
「白痴啊。我从小学开始,双亲就要我打点家里的伙食。其他几乎都是在麻将馆打工的时候学的。所以我只会做炒饭、井饭之类的东西。太讲究的料理我就不会了。」
「你有爸妈啊。」
「当然啊。你在说什——」
啊,对了。这家伙好像没有父母。
「其实,我也有类似父亲的人。」
饭纲咕噜咕噜地暍下乌龙茶,靠在我旁边的墙上,抬头望著天花板呢喃道。
「他是大学教授。我不知道他专攻什么,好像是生物学之类的。听说他很喜欢登山健行,有一次他差点遇难时,是狼群救了他,最後它们把我托付给他。」
「听起来好像民间故事……这么说来,你也有正常的童年时代罗?」
「你以为我是什么?我可是大学毕业呢!我的人生比小光要正常多了。」
或许是这样没错。因为我高中毕业後一直都是飞特族。
「可是你不会做菜吧。」
我说完,饭纲羞红了脸。
「有、有什么关系!反正小光会做给我吃!」
「我还真搞不懂什么东西『没关系』……」
「就算我会做菜,也一定都是肉类的东西。到时候困扰的可是小光。」
「为何我会困扰?」
饭纲羞红著脸,不停拍打我的上臂。
「啊!抱歉,你要煮给我吃吗?」
这种事我想都没想过。
「笨蛋!小光你这一辈子都吃菜吧。」
饭纲捧著装有乌龙茶的杯子,边咬边咕哝说。
总觉得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聊这种话题。饭纲之前走过什么路,而我又是如何随波逐流,才会让原本境遇不同的两人在此相遇呢。这点我们都不知道,也从没想过要说出口。
「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小菜和下酒菜。」
我话一说完,饭纲突然低头不语。
「……啊,我不是要你以後自己做饭啦。反正我做一人份和两人份花的时间都一样,没什么关系啦。」
饭纲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似乎想这么说。她的脖颈、瘫软的双耳,看起来是多么地孤寂。
灰色的毛,几乎快呈现透明。
所以,我问不出口。我无法开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明天,我想吃拉面。」
最後饭纲轻笑说。
「好久没吃小光的拉面了。」
「啊,好、好啊。」
「还有,晚餐要吃烤鸡。」怎么突然说这个。「去年圣诞节你不是做过吗。那时候六个人一起吃,我一直梦想可以两个人吃一次看看。」
「要做是可以啦……不过没有烤箱。」圣诞节是在亚里沙家里做的。
「用我家的微波烤箱呢?」
原来如此。
「然後,後天晚上要吃炸天妇罗,大後天要吃猪排饭……」
似乎全都要我做的样子。算了,毕竟她在赶稿,我能做的也只有帮她准备晚餐而已。不过,要是照饭纲的菜单,恐怕营养会不均衡,也得买点蔬菜才行。我到超市去,买了满满三个大塑胶袋的食材回来後,开始准备做烤鸡。
亚里沙要我陪在饭纲身边。我听著饭纲的打字声,一边把鸡肉用盐巴搓揉入味,同时吞下内心的不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饭纲住在我隔壁,就算不特地对我说,我们也一直在一起啊。
这天晚上,我看著饭纲一人把整只鸡啃到一根骨头也不剩,随後我把拿来这里的厨具收拾好,推开房门。
「你、你要去哪里?」
原本摸著肚子躺在地上的饭纲,起身跪行而来。
「没有,我只是要回房间洗东西,我自己也有稿子要写……」
「……对、对喔。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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