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姬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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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鬼的脸上少了从容。她为何要掩护饭纲到这种地步。她的打法简直就像是要独自承担一切的败迹似地。

  「呜,没办法。暂时休息一下,吾辈去买蕃茄汁!」

  男爵挥动著斗篷离开麻将馆。等到他漆黑的背影完全消失後,饭纲整个人摊在麻将桌上,不停拍自己的膝盖生气地说:

  「为什么三对一还赢不了他啊!」

  「麻将就是这种游戏啊……」

  三人合作反而更不利,这是麻将的定论。为什么?

  「为什么?」饭纲瞪著我。

  「胡牌赢得点数的方法,有几种?」

  「……自摸胡,还有放铣胡?」饭纲弯了两根手指。对,就这两个而已。自己摸到听的牌,就可以独赢三家的点数。或者是某人丢牌放铣让你胡牌,这时候由放铣的人赔点。

  可是,各位想想,我如果自摸胡,男爵的点数会减少没错,可是饭纲和尸鬼也不能幸免。要是男爵以外的人放铣让我胡脾,这就更惨了。男爵根本不痛不痒,只会逼死自己人而已。简单来说,倘若我们要直接对男爵造成伤害,就只能等男爵放钸了。

  相较之下,单枪匹马的男爵可就轻松了。不管放铣胡哪家都会让他迈向胜利。麻将就像是拿散弹枪乱射一样。如果是三家串通好,不管怎么打都会伤及自家人。

  「麻将课就上到这边啦!快点想想办法啊!」

  就在饭纲发怒时,男爵回来了。

  第四半庄开始不久。我在刚才的麻将课中遗忘的第三种胡牌方法出现了。饭纲要把三张明刻的「东」开杠时,「杠!」

  瞬间,男爵推倒手中的牌。

  「胡了。抢杠。呜哈哈哈哈哈哈!」

  饭纲满脸惨绿,僵在那动也不动。

  当玩家想要把三张明刻拿来加杠时,加上的牌刚好是你听的牌,此时就能够进行「抢杠」。用它来胡牌,台数会变得稍微高些,但也不会高到让人担心的地步。然而,男爵抢杠「东」,就表示他手上的牌只有一种。

  「国士无双!役满三万两千点!吾辈已经旺到最高点啦!」

  男爵的狂笑相当刺耳。饭纲差点失神昏倒,我慌忙撑住倾倒的椅子。

  「野狼!为了庆祝役满,让吾辈吸一口吧!」

  黑宇野的犬齿闪耀著光芒,朝饭纲伸出魔掌。

  「住手!不要碰她!」我愤然踹倒椅子起立,保护饭纲不受男爵的侵害。「还有六回合才结束吧!」

  「呼呵呵呵呵!没办法。那接下来的六个半庄,吾辈都针对野狼,秒杀她吧。」

  男爵这句话是认真的。第五半庄开始,他很明显在针对饭纲。男爵故意不胡尸鬼丢出的牌,刻意等饭纲放铣。这到底是为什么?

  「上次吾辈吸了一口狼血後,那味道怎么样都忘不了!尸鬼的血也很好喝,不过吾辈也想尝尝其他味道。你们都知道吾辈是不死系中的前卫派美食家吧!」

  谁知道啊!总之不准你碰饭纲。

  「我有点不舒服……」休息时间饭纲突然这么说,我让饭纲搭著我的肩膀来到厕所。这间麻将馆很小,厕所是男女共用的。

  「你还好吧?」

  「……你快出去啦,笨蛋。」

  饭纲蹲在马桶盖上,把我赶出厕所。

  我在洗手台洗手,一边冷静计算著我们现在输了多少。呃,一个成年男性的血量大约是四到五公升,少了一半就会死吧?

  ……这样算来,我早就挂了吧?

  发抖的手让我无法关起水龙头。真是可悲啊,我居然瞬间有想从这里逃跑的想法。男爵好像说他只吸女生的血吧?可以请他放过我吗?

  我也想上厕所,但是饭纲现在占用著,我只好到楼上四楼的厕所去。四楼也是属於麻将馆的楼层,不过是禁烟席。

  我在门口的洗手处和尸鬼不期而遇。她恰好在把某种粉末溶解到杯里的水中。

  「唉呀!」尸鬼把杯子藏到身後。「讨厌,小杉井来得真不是时候。」

  「那个是……什么东西啊?」

  「嗯——棒球球棒上面削下来的粉末。超难暍。」

  尸鬼说完,一口气把杯中的液体暍光。棒球球棒?

  「为……为什么要暍那种东西?」

  「这个啊,是一种叫美国白腊树的东西作成的。不是说把『白木桩』刺进吸血鬼的心脏就能杀死他们吗?『白木』就是指白腊树。」

  我片刻无法言语。那就是说……

  「这只是以防万一准备的啦。男爵要是吸了我的血,他也会暂时动不了。」

  她先前说过,因为自己是不死系,所以暍的东西很快就会反映在血液里。

  难道尸鬼打从一开始就想这么做吗。故意输掉麻将,让自己的血被吸乾。所以她才故意放铣给饭纲,让自己敬陪末座。

  「还好啦。如果能赢当然是最好的。」

  尸鬼软弱一笑,擦拭嘴角。

  「我为了保护饭纲,光是防守就已经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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