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意外还是意外。我没有什么惊人的真相可以讲,你有吗?」
「没有耶。」
我简短地回答,又叼了一根烟,点火抽了起来,吐出紫色的烟。
我一点败北的感觉也没有。对我而言,被害者与加害者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因为对无聊一筹莫展,所以觉得把现实生活用别的方式解释会比较有趣,而试着说出来看看罢了。
我真的怀疑吗?我真的对怀疑这件事乐在其中吗?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去想这种事也不会有趣,所以我不去想。人生是有限的,所以,不去做自己没有兴趣的事,这样比较有效率。
椎菜静静地阖上书。我终于看到了书的封面,她在看的是一本名叫做「遗稿诗生前葬」的书。作者杰格姆特˙范伦海特,这名字听起来就像是假的,书名听起来也很闷,我从来没听过。
「那本书有趣吗?」
「这个嘛,向我这个无法用理论说明的人询问感想,有什么意义吗?」
椎菜不带感情地回答,也许是在报复刚刚的事吧。我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我把它捻熄在携带式烟灰缸里。说到香烟我才想起来。
「对了,建议我抽烟跟喝酒的都是你耶。虽然之后我两个都戒了,但该不会,你是故意绕远路想杀我吧?」
「是啊。」
椎菜的笑容不知道是讲真的还是开玩笑,两者听起来都有可能。这也跟刚刚的事情一样,无法证明。
椎菜的眼睛看着时钟,又看向连接着舞台的通道。
「我们讲过头了呢。」
我转换心情,此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门打开了。
「对不起,阿福、崎姐,你们等很久了吗?」
走进来的是奈绪美。她上半身穿着无袖内衣与短袖衬衫,腰间是有火焰图案的皮革,还穿着靴子。骑士装脱了一半,在腰间打了个结,感觉上是空着的上半身披着衬衫的样子。
「这打扮有点怪耶。」
「现在别问,之后我会解释。」
奈绪美一脸苦涩。手套上还有摩擦过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对了,我想,在大学里可能会开始有关节婆婆的谣传,请尽量表示肯定的态度唷。」
「啊?」
「别问那么多了,这些都是为了阿福好啦。」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因为这一定是她这身奇怪装扮所引起的有趣事件。
「你好像已经不排斥叫阿福了嘛。」
「啊?嗯嗯,这么说起来,好像也是啦。」
奈绪美脸上的阴霾消失了。因为已经发现我们不再是那种提出来就会变僵的关系,所以我才讲出来的。嗯,答对了。我观察人的眼力,看来还没变差嘛。
「赶上了~」
「好像还不需要坐到计程车嘛。」
紧接着进来的是穿着学生制服的锳子与真央。
不过,真央的脸颊和下巴都有淤青,还有流过鼻血的痕迹。锳子则没有戴着眼镜,脸上的表情不同于平常优等生或冷酷眼镜妹的样子。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别问,之后我会解释。」
锳子打断我的问题说道。
「喂喂喂,这句话在女生之间很流行吗?」
真央一副很痛的样子,却是笑着的。破掉的嘴唇应该很痛吧,她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这是女生之间的秘密,不告诉你。」
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多问。我不但知道她们两个在干什么,也知道一个有奇怪的性癖,一个的内心很特别,但她们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别说出她们的内心世界比较好吧。反正她们两个现在看起来比以前快乐,非常地幸福啰。
真央等人的身后,在通道的转角处露出一张脸,是负责戏剧进行的大馆。
「开演三分钟前,工作人员请到舞台边。」
话一说完,大馆就闪人了。虽然我还有很多话想问女生们,但现在不是时候。
「走吧。」
我呼了一口气起身。坐得太久,腰都痛了。我注意到这一点,向坐着的椎菜伸出右手。椎菜很自然地搭上我的手,以优雅的姿态站了起来。看来,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我们去看戏吧。」
五人齐步走出,经过通道,门口,到达布幕依然拉下的舞台旁。搬运着大道具跟小道具的工作人员在狭窄的通道上来来往往,团员则在听握着剧本的导演笹冈,小声地讲述开幕指示。
左边楼梯上是舞台。换幕与背景之间的板子上,站着穿铠甲、布偶装还有和服的演员们。即将开演,有的人做起了深呼吸。
我把视线拉了回来,是笹冈,这个家伙最糟了,脸色就像死人一样土灰,我拍拍他的背,让他放松紧张的情绪。他的表情像极了在雨天里被丢弃的小狗。
「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啦,因为有你当导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