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啰。」
椎菜的声音依然一副很没兴趣的样子。
「谁会这么做?应该是说,她们是看到某本书或网页这个想法比较自然吧。」
「两个人几乎在同时期犯案这一点很奇怪。而且,我在写剧本的时候,有到图书馆跟在网路上试着寻找类似的意外或病死的新闻。」我强调着。「去年的四月,在我们县内,也就是台泰市里也有发生同样的意外,应该是说,对我而言,这些看起来像是意外的杀人事件,总共有十九件。没错,光是在台泰市里唷。」
我把烟捺熄在烟灰缸里,回想起我所调查的结果。
「有个女子她腌的酱菜里冒出腊肠菌,结果每天吃她送的酱菜的同事就这样死掉了。原因是因为她把酱菜放在屋外腌渍,所以跑进一些泥土,里面有腊肠菌繁殖。就这么凑巧,酱菜为了不让空气跑进来而采取密闭式腌渍,而这个女的也完全没有吃自己腌的酱菜。」
我又点了烟,继续报告奇妙的例子:
「有个女子在睡觉时吹电风扇被冻死。因为天气很热,所以她没有盖被子也没有穿睡衣,就跟裸睡没两样。结果,因为汗水气化导致失温,而引发低温症死亡。很凑巧的是,前一天晚上,住在她隔壁的男性建议她补充点水分后,一起运动流汗,然后再吃一些让身体清凉的东西。不但如此,女子房间里的电风扇遥控器也不见了,因此,电风扇没有办法旋转或设定时间。」
我向椎菜的侧脸投以疑问的眼神。
「这两件事,还有其它事件都被当成意外处理,很明显地有古怪嘛。」
「你还真是无聊到令人讶异耶。」
听到我的报告,椎菜的嘴角泛起嘲讽的笑。
「我还是觉得只是单纯的意外啊。」
「没错,都是一年里一定会发生几起的意外。」
我一度肯定椎菜的意见。
「但如果是全日本的话也就算了,这儿可是人口不到一百万人的台泰市耶!一年就发生了十九件,未免也太奇怪了吧。我是以机率论来看的。」
「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偶发事故呢?哪些才是人为的犯罪件数?你跟我都不知道啊。」
椎菜暂且保留自己的意见,继续提出疑问。
「我们姑且认定有犯意跟犯罪存在吧。那个犯人,嗯,这么说也很奇怪,就称呼他为分发者吧,应该是加害者的朋友或认识的人,所以才能够下达那么清楚的指令,或者是用信件或电子邮件来对实行者下指令。」
「不,分发者应该不是那么粗心的人,如果是身边的人下的指令,马上就会被揪出来,电子邮件也会留下痕迹。」
「那还不如回到一开始所说的,她们是同时看到书或网页才灵机一动的论点,还比较有可能呢。」
「大概吧,我觉得你的论点比较折衷。」
接下来才是重点,我把半根已变成灰烬的香烟,捺熄在烟灰缸里。
「只有在市内发生的这一点很重要,可以排除掉全国到处都可以看得到的网页或书。既然如此,比如说,是刊登了这种情报的广告或在路上发送的免费报纸,那些会丢进邮筒里的东西。」
「要是收到那种顺着自己的杀意,所刊登的情报资料,一般都会觉得很恶心吧。要是几个月前或几年前的东西,那早就都丢掉了啊。」
椎菜的意见很有道理,所以可能性又变小了。
「既然如此,那做就好啦。只要更改一部分的报导制作成最新刊寄送就好了。分发者先调查好对象,在众多无害的情报中,偷偷地制作一份登了杀人计划的刊物寄送……」
我说到这里,注意到自己的思考模式还算是很有常识的。
「不、不对,大概是无差别杀人。」
我注意到恐怖的可能性,啊啊,真是既空虚又薄弱的杀意啊。
不,根本不算是杀意。
「大概分发者觉得不管是谁杀了谁都好吧。分发者只是把『有这种事,所以请注意』的关于健康和意外的事写成报导,表面上看起来是要大家注意健康,但有需要的人会解释成另外的意思『有这种事,可以利用』。分发者并没有特定对象的恶意,因此,分发者跟实行者,不只是犯行,就连动机也完全分离了。」
因为讲了太久的话,害我喘不过气来。看来好像烟抽太多了,我喘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收到情报志的人,不一定会确实地阅读报导。会从这部分到达完全杀人的结果,其实只有很少数的人。所以,看起来像是意外的可能杀人情报,应该是以极大的数量在市内配送。只要一万个人中有一个人对痛恨的对手实行这样的行为就够了,这种没有目的的恶意,在这个城市里肆意地散播着。」
我的视线前方,傍晚的街道上,灯火像燎原之火般蔓延开来。在每一盏灯光里,是否会发生杀意就交由命运决定,然后有些东西被分送着。被分送的某样东西就变成了柴薪,只要有一点点冒烟的杀意,就会让它烧起来。
不论是哪一盏街灯,都有可能会是增强火势的杀意之炎。
「妄想耶。这个想法实在不怎么样,你是想当新类型的妄想侦探吗?」
「这只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没错,开玩笑,一切都是开玩笑。一提到说话,我就只讲得出玩笑话。
「提到开玩笑的话,那顺便想想,像最初,刊登杀人计划的媒体是哪一家这样比较快吧。」我的话讲到一半。「没错,比如说,装成传递市内情报的小情报志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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