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吗?」
「大概吧。虽然我的言行举止如此,但我还是个女性。如果我不会被年轻美貌这种肉体上的欲望,以及恋爱那种关系性的欲望所因禁的话,我就不会老了。」
山崎学姐苦笑。
「女人常常挂在嘴上说『都没有好男人呢』,其实,她们并不是真的想要这么说。这句话,是无视于自己没有魅力的这个前提所表现出的傲慢。啊啊,对了,男人也会以『没遇到适当的对象』来表现自己没魅力。」
「我是不太懂啦。」
我的手划出水面,握紧拳头。
「现在我光是搞自己的事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我也是。」
山崎学姐喃喃低语,又把水淋在肩膀上。我们眼前的真央逆转,很厉害的用卍字固定控制住锳子。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说不定真央还挺有天份的。
「奈绪美。」
山崎学姐叫了我一声,我把拳头沉进水里。
「什么事?」
「你现在快乐吗?」
「怎么啦?突然这样问?」
我看着山崎学姐,她的侧脸很安静。
「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还在想说你是个有忧郁过往的人。」
我的心跳加快,好像这一句话,就让过去都被摊在阳光底下了。
「所以,虽然有点勉强,我还是拉你一起去参加了那个集会。阿福虽然无聊,但跟同世代的女生讲话,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也是好事。」
山崎学姐用手捧了一些温泉浇在身上。
「为什么你那么在意我呢?」
「锳子虽然跟我很像,但方向性不同。锳子只对内心跟肉体有兴趣,而我则只对方向性有兴趣,因此,我很在意你的空虚。」
空虚,一个字就表达了我所有的状况。什么都没有,空洞的娃娃,切断了所谓责任这条线的娃娃,会搞成这样都是因为家庭环境跟自己本身。
「我、我们家……」我正打算说,山崎学姐却挥手堵住我的嘴巴。
「不用说,我大概可以推测得到。」
她的手再度沉入浴池里。山崎学姐的表情十分温柔。
「她们两个也是这样吗?」
山崎学姐的视线看着真央跟锳子,这次锳子跟真央两人则互相抓住对方的肩膀扭动,彻底地施展阿根廷背部固定技。就连阿根廷出身的本招发明者安东尼奥洛克,也没想到会有女高中生在浴池里将这招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大概知道吧。她们两个有现代女生特有的、而且还有只属于她们自己的负担,都扛在那瘦弱的肩榜上。」
「你知道吗?」
「你是说援交组织的事?嗯嗯,大概知道一点吧。」山崎学姐笑得很寂寞。「关节婆婆,也就是金泽银子,她是不会被金钱所打动的。要不就是追不正不义之事,要不就是想要找个旗鼓相当的人较量。女高中生锳子会被追击,大概就是涉及援交,现在有时候也叫做生意之类的吧,原因应该就只有这个啰。」
山崎学姐看着我的脸,细长的黑色眼眸沉淀着静谧。
「你也是因为后者的原因所以被追吧。」
我看着山崎学姐的眼睛,回答她的疑问。
「一般来说,大人不是都会指责或阻止吗?」
「只不过是卖春游戏而已。时候到了,那些孩子们就会腻了,然后习惯于无聊。如果头脑不笨的话,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答案跟幸福的,不管她们的想法有多么地扭曲或具毁灭性。」
山崎学姐又补上一句。
「不会变的只有阿福和我,我们这种叫做老人的小孩子,已经不会改变了。」
她好像很累似的,又继续说道:
「得到幸福或满足感的自我实现有很多种,在工作方面的自我实现,在消费方面的自我实现,这些也就是所谓的胜者败者思想,其实是一种歇斯底里。」山崎学姐一边打呵欠,还是继续说道:「即使不依赖自我实现,在人类的关系中,应该还是有所谓的幸福的。它分化成很多种形式,在每个人的心里虽然程度不同,但应该都有各自的幸福才对。」
山崎学姐苦笑着。
「该怎么样做才会幸福,这是个难题,而且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自我满足的方式。」
她的眼眸里映出我的存在。
「不过,你会改变。因为金泽银子的关系,你会改变的。」
「是吗?会怎么改变呢?」
我的心情很复杂,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到底该追求什么样的幸福才对?
我学山崎学姐看着前方。真央跟锳子两个人正站着握手,看来,藉由摔角游戏,新的友情又诞生了。不,说不定她们自始至终只是演了一场戏让我们看而已。
「差不多该起来了吧。」
山崎学姐站起身,大方地展露出被水浸湿的美丽裸体。你简直就像是※时姊妹嘛。(编注:日本巨乳名媛。)
不过,的确,温泉泡太久的话,根本没力气去游泳。我也跟着站起身,拿了毛巾,果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