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椎菜寂寞地说道:
「对了,你有说出奈绪美不再叫你学长这件事吗?」
「没有,只怕一讲出来,就会恢复到以前那样了。」
我对这方面是很敏感的。
当我们对话时,负责报到的帐棚已经搭好,桌子也设置妥当。我跟椎菜无事可做,只好看着葬礼开始。都已经到了开场前三十分钟,人还没到齐。
「真是个寂寞的葬礼啊。」
「是啊。」
「手艺虽然好,但他的人际关系应该挺糟的吧。」
「阿福你也注意点比较好喔。」
「也许吧。」
「我不是在开玩笑的喔,大学里面有不少人讨厌你呢。」
「为什么?我几乎都不去学校,跟别人没什么利害冲突啊。」
「对方是学生,不可能冷静地去思考利害问题。看来,应该是对你的戏剧太过抢眼,又老是跟女生搭讪感到生气吧。」
「哈哈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就只是太内向的笨蛋而已啰。啊,是谁?你说有不少人,那指的是复数啰?」
「我也是听来的,三年级的野上、大重,还有四年级的小笠原和关。」
「啊,学生怀旧组与阴险没脑组啊,我的确挺讨厌他们的。」
都是我想得到的名字。
「社团的学生怀旧组,现在还在嚷嚷着要演什么无趣的源氏物语、平家物语,或恋爱游戏的原着,我最讨厌那种腐女子的东西,所以驳回了。那种戏谁会有兴趣啊?」然后,我又想起了更麻烦的人。「阴险组呢,是轻音乐社跟美式足球社的人,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他们的女朋友搭讪,没想到一下子都成功了,结果他们就怀恨在心,以为我要跟他们抢女朋友,这不是更糟吗?」
「道理上来说虽然没错,不过当事者不会那样想,他们应该都恨你恨到想要杀死你吧。」
「恨到想杀死我的地步啊?」
我拿出烟。咬了一支MILDSEVEN,用百圆商店买来的打火机点火,百圆打火机很优秀喔。
「人还是不要死比较好。人死了的这种恐怖事啊,还是出现在戏剧里就好。」
我吐出紫烟同时说道。椎菜没回应,真是个跟丧服很搭的女性。
「对了,死者的死因是?」
「交通事故。」
我两手前伸,表演握住方向盘的样子。用手势表现出碰到转弯处弯不过去而发生事故的样子。
「那就没办法了。」
椎菜打了个呵欠。我也差点跟着打了呵欠,但想想实在是太失礼了,便忍了下来。跟椎菜比起来,说不定我还比较谨慎呢。
接下来两个小时,就得在这里参加陌生人的葬礼了。
「呜呜呜嘿嘿,过来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关节婆婆像是怨灵般的叫声,回荡在大楼底部。
我为了保护锳子跟真央而出门,没想到在遇到她们两个人之前,就先在繁华区的人群中,遇见了关节婆婆金泽银子。我逃进了小巷弄里,但声音还是从后面追了上来。
跑在前面的我,因为边踢垃圾桶没办法尽全力逃跑,而都市传说的叫声又快速地接近中,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被赶上,从背后遭到攻击的。在那之前,必须先攻击她以便换取一些时间,我采迎击姿势转身面向她。
老婆婆的白发随风翻飞,一副打算在低空扑倒我的样子。
我一边回转一边踢出右脚,踢中了老婆婆伸出的右脚,而攻击她侧面的动作则被完全挡住,只感觉到坚硬的触感。她的手脚都被强化塑胶所包覆,居然还特地跑去改良啊?
光纤与皮革装甲对于我这种重视攻击的对手而言是有点不利的。在路上跟完全装甲的对手交战的人,除了我以外,全日本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我往前一踢,关节婆婆稍微一弯,我再度施以十字固定术,因为冲击,老婆婆向后退,撞上了小巷弄里的墙壁。
我马上转身冲刺。
既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就只有逃啰。因为,我根本没理由要跟她打啊。
我正在奔跑着。
到了跟保镳奈绪美约定的地方时,突然关节婆婆也出现了。身旁的真央因为太过害怕而呆站着,我伸出右手,抓紧真央的左手拼命跑。
出了小巷弄后,紧接着往台泰大道跑。在人群中又挤又推,拼命奔跑。偶尔因为撞到人而被骂,我也毫不在意地继续跑。
转了好几个弯,才逃到了郊外去。
我不擅长运动,呼吸完全乱掉了,肺和喉咙也好痛,除了头痛之外,还有点想吐。
紧急停下来好像不太好,应该要先慢走几步,调整一下心跳。真央跑在我的左边,虽然跟我跑了同样的距离,但她的呼吸却没有那么紊乱。
「锳子,我跟你说……」
「真央,等、等一下……」
我只能发出像喘息般的声音。走了五分钟左右,呼吸终于调整回来,身旁的真央则用像在跳跃的方式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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