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作,出现非数这种特殊值。」
嘿嘿,出现我不擅长的数学了。
「然后,因为除法是乘法的相反定义,因此假设零除以零的答案是X,0×(X÷0)=0就非得成立不可。不管任何数字乘以零,都只会变成零,所以X无论填入任何数字,答案都会变成零。也就是说,X可以等于所有的数,可以用??(turnA)表示任意数。」
「钢弹?」(编注:??(turnA)钢弹,公元1999年播出的钢弹系列。)
「我是不太了解你在说什么啦,不过,那应该是超没意义的脱线吧?」
「嗯。」
「你还真是永远不会认真的男人耶。」椎菜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的话,因为0÷0=??(turnA),所以答案不可能是自然数。因此,只有不存在的非数才有可能是答案,这就是为什么在数学上不去思考以零去除以数字。要是用逻辑思考的话,体系的确实证明不就消失了吗?」
椎菜继续说道。
「即使是被称为逻辑的数学,也不是绝对的,解释也有各式各样。在数学的领域里,目前还在争论零到底属不属于自然数。进一步说,倒比较像是自我矛盾。在这方面,神学与数学是很类似的。」
椎菜下了结论,这么一来,对话又陷入了混沌。
椎菜走的速度很慢,因此我也配合着她慢慢走。
「听起来像是文字游戏,要继续吗?」
椎菜微笑地表示肯定。我一边走一边思考。
「无论是在神学上或是刚刚讲的数学上,都有个前提性的问题。那就是把除法是乘法的相反这种假定视为断定这点。」
「喔,你注意到我言语中的陷阱了吗?」
「算是吧。」
我先表示肯定。不过,我得痛苦地承认,那其实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呜呜。
「因此呢,虽然有各式各样的答案,但还是得先对『……被这么认为』持保留态度。就理论来说虽然是正确的,但因为无法证明,所以一般人无法理解。」我差点喘不过气来,吸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所以,文字游戏的定义就有问题啦。已经以一般的、就是那样的公式规定而在运作的东西,想要用不是那样的基本规则来运作,是没有意义的。唉,人类与世界,都相信正确与合理的思考才是正常的。」
「证明的标准,也就是公式规定的这部分,一般来说有没有所谓的第二选择呢?而公式规定本身的确实性也有问题。比如说,当我们都没有看到的时候,说不定月亮其实是不存在的。也许,它只有在有人看到的时候才存在。要是世界其实是像高达的诗一样呢?说不定,想象世界像骇客任务那样的情形也不错。我们的五官与所有的知觉,其实都被误导,实际上有另外一个世界存在也不一定。」
面对椎菜冗长的问题,我笑了。
「嗯,的确以证明的洞口来看,在体系内都是无法完全证明的。就如同我刚刚所说的,不过是有个肆意的体系世界,然后以某个肆意的程度来证明而已。」
我的心情变得很闷。
「不过,我跟你的立场不是相反的吗?我拥护不能证明的东西、你质疑无法证明的部分,这不是我们平常的态度吗?」
「嗯?那是因为阿福有一条如果无法证明就无法了解、也无法分享的人类规则在。不过,却又只使用某种程度的规则标准,你只不过是把一般所理解的证明当作规则标准,而我的立场是觉得证明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是喔,那这也是世界观的不同啰。」
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量子论要怎么证明?根本没办法表示到底有或者没有啊。」
椎菜的问题还挺坏心眼的。
「用一般的言论很难理解,量子实态的印象说明,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在争取时间时,我把论点做了统整。
「不是一般生活里会出现的有或没有的单字与世界观,而是没有办法用那以外的言语表示这一点很奇怪。虽然我们都有所谓的定规,用比在极小跟极大的世界里,能更简单算出近似值的定规。在一般世界里,存在的可能性很高,我们只能用这种并非绝对证明的尺,来证明这件事。可没有人会拿着杯子走在街上,来思考量子论的存在浓度这种世界观唷。」
「说得也是。又回到了证明的程度、使用方式的问题啦。」
椎菜笑了。她平常的笑容总是带着疲累,但今天又多了一些可怜的感觉。
「果然只要是人类定义的、人类知道的规则,就没办法绝对信任吗?」
「如果你要吐槽这一点的话,那的确也是这样没错。就形式上来讲,不论人类愿不愿意顺从这个体系,都只能跟随这样的规则。」
我跟椎菜都被搞得晕头转向。到底是因为每一种都不能相信呢,还是这就是我们来往的模式呢?
「呃呃,虽然讲得天花乱坠,但终究只是文字游戏罢了。回到这个论点来才是正确答案吧。我们这种程度可以理解的言语或事实的证明,必须当作共通规则来尊重。」
「证明游戏,果然就像是游戏一样呢。」
「是啊。不过,在一般的世界里,不能使用一般世界通用以外的游戏规则,如果想玩其它规则的游戏,就只能去别的地方了。」
「这你刚刚就说过了,根本就是在兜圈子嘛。」
将椎菜的意见统整起来,好像就是说我根本没有证明任何与证明有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