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乐士。我现在知道,她对我的指责是正确的。
音乐之所以能成为音乐,需要某种东西,而我缺少了那样东西。
这种状况杀死了我的女儿,让我杀掉我的女儿。
不,应该说,我只记得无谓的小事,却把重要的事情通通忘掉,自己束缚自己。
我逼自己失去丧失这种感情。
这就是在杀掉女儿之后,我什么都感觉不到的原因。
我的心脏很痛,痛得要命。
可是,这跟动物受伤后的疼痛一样,而不是人类心灵的疼痛。
我举起原本放下的手,粗暴地把长笛抵在流血的唇边。
僵硬的手指再度用力,继续演奏。我按住音孔和按键,从吹嘴送入气息,吹奏着长笛。
像是放弃了什么似地闭起眼睛的少年,侧耳倾听我的乐音。投出用来当作饵食的音符,使饥饿的下级精灵们又开始骚动。
欧古悠古们在我四周跳动,长相丑恶、不会思考、令人厌恶的存在。
啊啊,我现在懂了。
欧古悠古跟我都没有变。
我继续演奏。
演奏自己不懂的连串音符,演奏高亢的音阶。
即使,我永远不懂,永远想不起乐曲中的意义和感情。
我继续演奏为了被我杀掉的女儿所作的曲子。
音色十分遥远。始终不曾传进我耳中,不曾传进我心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