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校园中可听见蝉声,即使是大热天,运动社团的男生还是在跑步,体育馆里面设有柔道场,铃夏与裕美站在外面的走廊。
从小受到父亲的影响,铃夏长大后也加入柔道社,裕美并没有参加社团,本来就很少跟别人接触,所以没想过要参与任何的社团活动,放学后大多直接回家帮忙。
跟小时候相比,两人共同相处的时间的确减少了,现在也很少像小时候那样,在海边一起玩耍,只有在休假的时候到裕美家或是逛逛站前商店街,但裕美几乎不会去铃夏家玩。
「佐仓同学是不是要搬家了?」
「嗯……」
这件事应该从未跟铃夏提过,甚至是班上的同学们。
就算让大家知道了也不会造成困扰,毕竟总有一天得说出口不过,为什么铃夏会知道呢?
铃夏察觉裕美疑惑的表情,说道:
「是爸爸告诉我的……」
「啊!」
这才想到,铃夏的父亲是这问学校的教师。
让铃夏知道了也好,裕美本来很烦恼何时该说出口,跟要好的朋友道别果然很痛苦,太早说的话,怕对方过于在意;太晚的话,又很难找到开口的时机。
之前搬家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呢?
努力回想后,脑海中浮现那位男生的脸孔。
「是搬家的原因吗……佐仓同学好像没什么精神。」
「看得出来吗?」
「嗯!」
铃夏露出出担心的表情,同样显得没有精神。
她心中的喜怒哀乐会直接表现在脸上,这点从刚认识到现在都没有变过,之后也不会有所改变吧。
「嗯……我很烦恼何时要跟班上同学说。」
「啊,果然如此!」
「大家很期待校外教学吧,所以在这个时候跟她们说『我要搬家了』似乎会破坏出游的兴致。」
「不过之后就是毕业典礼了?」
「所以我打算那时候再说,已经跟老师讨论过了。」
「这样啊……就这么办吧。」
「嗯。」
裕美所言不假,烦恼何时该说出口是事实。
现在烦恼已经解决一半了,就跟铃夏所讲的一样,决定在毕业典礼当天跟班上同学说。
「佐仓同学不在的话我会很寂寞。」
「嗯,想到要跟友坂同学分离就觉得很寂寞。」铃夏悲伤地低着头。
在长时间相处的日子中,铃夏露出悲伤的表情是屈指可数的。
只有像之前在夜市买的小鸡死掉、努力地准备柔道大赛,却在冠军赛输给对手、跟健次吵架后离家出走,因此借住裕美家等等,这次看起来比以前更为悲伤。
铃夏真的把裕美当作好朋友,所以看到她难过的样子,裕美觉得有点欣慰。
擦干眼泪抬起头来,铃夏又恢复以往的笑容。
「嘿嘿,校外教学就玩个过瘾吧!」
铃夏笑着说。
「好!」
裕美也努力展露笑容。
「那我先走了,还要去社团呢!」铃夏拿着柔道服跑进体育馆。
看着铃夏的背影,裕美在心中充满道歉,因搬家的事情没有直接跟她说,另外则是替自己接着要做的事情道歉。
「佐仓同学!」听到沉稳的呼唤声。
转头一看,有位穿着运动套装的女子。
她叫石和多惠,是高年级生并担任学校的自治会长,她受到裕美的请托。
「准备好了吗?」「嗯!」
裕美与多惠从走廊步行至木造的校舍,经过嘎嘎作响的楼梯,最后来到自治会室,自治会的学生通常在这里讨论学校的活动,或是保管办公用品。
但今天学校没有活动,多惠是以个人的名义将自治会室借给裕美。
「很抱歉,跟妳提出无理的要求」
「别介意,自治会室本来就是给学生使用的。」
「给学生使用的?」
「对啊!」
多惠说道,露出亲切的微笑。
「那么,接下来我可以请他过来了吗?」
对于裕美难以做齿的事,多惠先开口了
裕美接下来要向健次告白。
自从得知要搬家的消息后,裕美便已下定决心,今天看起来没有精神,也是因为在思考告白一事的缘故。
裕美没有告知铃夏,因为对健次的暗恋与铃夏的友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啊!抱歉,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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