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绫乃说完站了起来。
“啥?你们要去哪?”
“想也知道是去野木家嘛。你刚刚不是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吗?”
“啊……”
直人总算搞懂自己刚才究竟是戳中了什么重点——那是一辆只要是住在这个城镇里的人,三不五时都会看见的车子。同时也是即使在附近这三币来回移动,也不会启人疑卖的车辆。
答案就是“野木冰淇淋”那辆摊贩休旅车。
3
干央从厨房缓缓往后退开——
(怎么办?)
他双手抱头,思绪一片混乱,现在的他根本无法思考。OK绷底下的伤口隐隐作痛。那阵由厨房传来,简直乱无章法的哼歌声此时变得更加响亮了。听起来简直就像是野兽的吼叫声一样。
(……还是快逃吧。)
总觉得再继续待在这个家里面,八成会遭遇到更可怕的事情。不论如何,自己—非设法尽快二(离开这问屋子不可。干央脚步迟缓地沿著走廊前进,他光著脚走下脱鞋区,准备伸口开门——就在手掌触及门把的那一瞬问,大门竟然白行由外侧打开来了。
“……啊。”
干央立刻吓得当场愣住,整个人动也不敢动。只见一个附有滚轮的行李箱发出咔啦声响,由半开著的门外冲进屋内。干央身不由已地被行李箱给逼回了走廊上。
“干央,我回来罗。”
只见父亲笑容满面地推著行李箱走进玄关。谦司一边哼著与母亲类似的歌声,一边发出吆暍将行李箱拾到厂走廊上。
“恩?怎么厂吗?”
谦司用力关上玄关的大门,还顺手将大门给锁了起来。
“昨天晚上……你应该跟妈妈谈过了吧……?”
“昨晚我们什么也没谈啊。”
他等门链也挂上了之后,才以梢嫌兴奋的语调回答。
“咦?可是昨天你明明……”
“那是骗你的啦。”
干央顿时哑口无言。
“骗我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如果我不那么说的话,你很有可能会设法联络其他人嘛。所以我才说了谎,为的就是要让你打消和第三者联络的念头嘛。”
谦司背靠著大门站在干央的面前——看样子他不打算让干央定出这问屋子。干央的牙关开始打起寒颤,因为心里头的不祥预感正逐渐化为现实。
“妈妈跟和叶到底跑哪去了?”
“你妈妈她不就在里面吗?”
咔锵咔锵~~谦司边笑著说道,边指著不断发出各种噪音的厨房。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我妈妈!我真正的妈妈到底在哪里?”
喀哒。干央听见背后传来这个声响。他回过头去,只见品子——不对,应该说是长得很像品子的东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右手还握著一把倒指地板的菜刀。
“干央。”
谦司平静地开口说道。
“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你好喔。”
“你们明明骗了我!”
就在他放声怒吼的瞬间,头部突然遭到一阵强烈的痛楚袭击。他伸手捣著头,当场全身无力地瘫坐在走廊上。伤口的痛楚变得比先前更加剧烈。
“啊……”
“你还搞不清楚吗?”
谦司直接穿著鞋子踏上走廊,地板随即响起了轧吱声。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已经握著一把斗大的白色钥匙。那是一支附有细腻浮雕图案的漂亮钥匙。谦司单膝跪地,以仿佛献上礼物般的姿势将钥匙递到干央面前。
“啊……”
干央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那扇白色门扉的钥匙。
他凝视著眼前的钥匙。不知为何,这似乎是一把让他颇为怀念的钥匙,而且正诱使自己伸手将它接过来。
干央顺从本能的引导,伸手拿起钥匙。指尖一触碰到钥匙坚硬表面的瞬间,周遭的世界也突然急速失去色彩,退向遥远的彼方。
如果能够早一点发现的话……这句话谁都会说。
可是,世上却找不到任何一个真的可以”早一点”发现的人。
他心中一直觉得不太对劲。双亲近来神情总显得消沉又沮丧,就算自己开口跟他们说话,他们也很少出声回应。然而每次只要一到深夜时分,两人又会躲在卧室里窃窃私语,不晓得在谈论些什么东西。
那天,当他参加完社团活动,从学校回到家里时,出来迎接他的竟然是和叶。
他还记得自己很讶异地问她:你怎么会在家?和叶则表示是妈妈去接她回来的。这个答案再度令他大吃一惊。母亲之前似乎告诉祖父母二屉是决定让和叶就读这边的学校”。只是和叶既然都已经准备要转到山梨那边的学校就读了,干嘛还要突然将她接回来?干央一肚子火地跑去向母亲抱怨,没想到母亲提出的说明,却大大地出乎他意料之外。
“我之前拿到了几张旅行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