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著新手北斗的身分,因此并没有向阿尔比雷欧提到这方面的事情。
原因——是莉可莉丝吗?
还是由於阿尔比雷欧他是系统管理者的缘故呢?
「什么事?」
「阿尔的眼睛好像星星一样闪亮耶!」
我让北斗躺在原野里的草堆上,心中满怀著各式各样的疑问向阿尔比雷欧开口。
「你可以去当吟游诗人了。」
双眼看上去彷佛像是两颗拥有相同重心的蓝黄双星的重枪使如此回答著。就在这个时候,我对他的兴趣也延伸到了现实世界里的他。
阿尔比雷欧和莉可莉丝,他们两人究竟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呢?
找听不到红发少女的NPC讯息。
她的对话并没有显示在北斗的对谈视窗上。
我想知道那些宇句的内容。
如果去不追根究低,便会造成误译。「THEWORLD」——或称为《黄昏的碑文》,在艾玛·威蓝特去世之后,若是想要阅读这部未完的神话,就必须成为「THEWORLD」当中的一分子。
必须去理解被遗留在「世界」的字里行间中的艾玛的「意志」。
这就是译者的工作。
水原遥的设定——4
初次跟读了我的书之後认识我的人见面时,总是有人会对我说:「水原小姐原来是位女性啊!」
「遥」虽然是我的本名,但是无论是男是女都可以取作这个名字。看来我的译文似乎男性化了点。由於在我翻译过的书籍当中,所有的原作者都是男性,因此我并不会觉得不高兴。
我会抽中「Fragment」的测试玩家资格,简直只能用幸运两个字来形容。
不,或许是种不幸吧?那时候无论是在工作或是私人方面都陷入瓶颈的我,不顾脸上因熬夜而冒出来的痘痘,一头就栽进了网路游戏里。
不幸中的大幸是,β测试的期间比原本预定的还要短,过没多久就结束了。每天睡眠不足的我,在那阵子成为了公司里的迟到大王,工作上以及翻译学校的课业也草草了事,差点让找丢了饭碗。
如果有人问我「THEWORLD」对我而言是什么?我会回答那是我的幸运符。
例如,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有一天——我不经意地和组队的玩家聊起了外国小说的话题,并愈聊愈投机。我们彼此交换名片,成为了朋友,当我提到自己读过五年的翻译学校时,她开始对现实世界当中的我感到兴趣。
她的年纪和我一样,在我的书架上有许多某间出版社的书籍,她就是那里的编辑。
到头来,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了贵人。
我在现实世界中和她碰面了。
第一次提出自己的翻译原稿,然後从出版社手中接下审稿的工作,也是在那个时候。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在「圣母之吻」那天——二OO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我登入了当天发售的日语版「THEWORLD」。
对於β版的测试玩家们来说,系统也提供了将自己的PC转移到正式版上的特别服务(虽然身上的道具和能力值会有所调整)。
这天在马克·阿奴的拱桥上,担任编辑的她送给我一份圣诞礼物。
由我审稿的原书,在通过编辑会议的认可後便决定出版。换句话说,就是要委托我翻译的意思。
这就是我的出道作品。
我认为这是一个转机,於是毅然决然地辞掉人力派遣的工作。在我提出原稿後的半年就成功以译者身分出道,这一切有如作梦般地顺遂。往俊的两年多里,我翻译过的书籍共计有四本。在出版业不景气的这个年头,翻译一本书最多也只有数十万日币的收入,要靠翻译吃饭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我慢慢地花著存款,咬紧牙根撐下去。在日本,光靠著文学翻译的收入便可以养活一家四口的译者,究竟能有多少人呢?
即便如此,我依然抱持著微小的梦想,期望有朝一日会从天上掉下一个在全世界热卖超过一亿本的畅销书翻译工作。
所以我连上了「THEWORLD」。
我一旦闲来无事在开始城镇里乱晃,就会「神奇地」接到编辑的来信,要派始我下一件工作。
平常在工作上碰壁而躲进网路游戏里时,那些催稿的信件也让我非常头大。
当我有—次拖了—个月的稿子,在开始城镇里被编辑(的PC)撞个正著的时候,再没有比这个更加尴尬的场面了。
从此之後,每当眼看就快赶不上截稿日期时,我总是避免使用那位编辑所熟悉的第一号角色。
北斗是我的第二号角色。
在网路的世界里,我抓住了现实中的梦想,也抓住了机会。
我喜欢这个蕴含着无数可能性的「THEWORLD」。
这里有着人们活生生的故事。
所以我想知道。
所以我不断地在寻找「THEWORLD」的故事。
寻找着原作者艾玛·威蓝特,以及在「冥王之吻」中丧失了的《黄昏的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