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了。
度会—诗的心,被毁坏了。
我已经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才好。
司这位角色,是完结在终端机前操作的PC吗?
司究竟是谁?
铁哑铃。
还有猫型PC,
他们是谁?
他们是凭藉著什么样的「意志」——
「我……」
想要守护什么呢?
找连这—点都不知道。
在连这一点不知道的情况下,故事就此迎向了一个段落。
於是,「黄昏」来临了——
连缀起度会一诗与「THEWORLD」的故事之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多余的。
只不过——在围绕著究极AI奥拉的诞生上,并卷进了网路和现实的—连串战斗中,「碧衣骑士团」已经无能为力了。
那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当神枪沃坦对准了「神」墨尔卡娜的时候,神枪就会毁灭掉骑士本身。
度会一诗从此再也没有以系统管理者的身分登入过「THEWORLD」。
经过长期的住院疗养后,我离开了CC公司。对外的说法是健康上的理由,但实际上却是身为除错负责人的我,遭到公司高层追究「黄昏」事件的责任,并将我解雇。
离春天尚有好一段时间的乾燥寒风,划过了脸颊。
在重新整理围巾的时候,一位穿著深红色外套,由母亲牵著手的小女孩与我擦身而过。
她们是要去百货公司采购吗?小女孩的表情相当开朗。
水源遥坐在常去的星巴克里,一手拿着焦糖玛琪朵,一边阅读平装外文书等待着我的到来。
「烙印在阿尔比雷欧——」
她是北斗在现实世界中的玩家。
职业是译者。
她的年纪比我大,北斗的声音似乎是她利用声音转换软体改变成稚气的模样。一旦拿出这事情挖苦她,她就会很不好意思地绷著脸。
——这在「THEWORLD」里,是很常见的。
「烙印在阿尔比雷欧心中的莉可莉丝,以及烙印在度会一诗心中的莉可莉丝,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现实中的她是位给人沉著印象的健谈女性,我觉得她很聪明。
「是鸿沟吗?」
「是它在折磨著你。」
遥这么说。
「………………」
「你是连星双瞳的重枪使——互相吸引,亦远亦近的两颗蓝黄邻星,分别代表了CC公司的系统管理者视点,以及『THEWORLD』探求者的玩家视点——你经常想要让它们彼此共存。」
「……自从遇见莉可莉丝之後,两颗星的轨道就开始偏离了。」
我追忆过去。
「与猫型PC的相遇。」
「那是过去的我无法接受的,莉可莉丝事件的闭幕,我已经无法再扮演『碧衣骑士团』的阿尔比雷欧了。」
「因为心之棺,被折断了。」
「所以阿尔比雷欧死了,莉可莉丝她早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难以抗拒的命运』。』
我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
「对死去的人,我们再也无法和他说话,也无法再听他说话。」
「死亡,是心灵的鸿沟。」
「但是,死亡也是与某人心灵的再次相遇。」
水源遥凝视着我。
「再次相遇吗?」
「由于莉可莉丝的死亡,你再度遇见了莉可莉丝;而由於阿尔比雷欧的死亡:你应该也再度遇见了心中的阿尔比雷歌。」
「……莉可莉丝之花的意义。」
现在,比起那个时候还要更加地鲜明。
当要去见某个永远都无法再见面的人时,彼岸花便会将那条道路染成一片火红。
「那或许是哈洛尔德曾经走过的道路。」
「为去见永远都无法再见面的艾玛·威蓝特。」
「那就是『THEWORLD』。」
我说。
将艾玛·威蓝特点缀住网路上的《黄昏的碑文》,编织进一款名为「THEWORLD」的网路游戏中。
对哈洛尔德而言,那就是与艾玛·威蓝特的再次相遇。
那是一个故事。
「然后,阿尔比雷欧的死亡,又烙印在北斗的心中,」
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