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ght」是个谣言,那种道具并不存在於现行版本的规格里。
「系统管理者。」
「嗯?」
我的心藏怦通地跳了一下。
一—如果是cc公司的话,应该能够找出登入中的PC所在位置吧?手中也握有玩家的个人资料。如果真的是作弊角色,应该会加以警告,并且禁止他连线才对。」
「你说得没错。」
「不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司并没有做出非法行为——能不能想成是他取得了系统中的隐藏道具呢?至于那个东西是不是叫做『KeyoftheTwilight』,就另当别论了。」
「连线限制和删除帐号是不能随便滥用的。契约的废除有法律上也就是——现实中的问题。必须掌握使用者明显违反契约的证据……司的问题在於,他操控怪物来战斗这件事。而且『红衣骑士团』所说的话也不能够全盘相信,或许只是单纯的PK也说不定。被打倒的玩家暂时丧失了意识的这件事,更是与司毫无关连。」
「你还是老样子,说话的口气就跟系统管理者一样。」
「——谢谢你,这些情报颇有意思的。」
「你要走了吗?跟我一起玩嘛——!」
「我很忙的。」
「拿了我的情报就想跑掉吗?你真狡猾!」
——我们这种关系不知道算不算抵触除错者的工作守则。
尽管如此,我会主动想要和她见面交谈……或许是因为封阿尔比雷欧而言,北斗是和独一无二的莉可莉丝有关系的人。
「莉可莉丝她——」
等到我察觉时,话已经说出口了。
「莉可?」
「她变成了花朵。」
那天,我写了一封信给在事件的结局当中无法到场的北斗。信中的说明就跟上呈给公司高层的报告一样,将事件核心模糊地带过。
「变成了lycoris……彼岸花。」
「啊啊,是红色的花。」
选择了成为毫无意义的,背景的花朵——虚幻少女的故事结局。
这也是一种矛盾吧?
我不希望让任何人触碰到她。
但是,我却想要将堆积在胸口的思绪,倾诉给某个能够了解我的人。
北斗她——
「每当到了秋天彼岸花盛开的时节,我们全家都会到乡下去扫墓。田埂上开著密密麻麻的彼岸花。就像红地毯一样喔!因为实在太漂亮了,我两只手统统抱满了花束,这时奶奶就告诉找『不可以摘彼岸花』。」
名叫北斗的玩家这么说。
「为什么?」
「因为有毒,所以她叫我马上去洗手。」
「毒……」
「真是奇妙的花。一到了秋天,茎就会从土里长出来,盛放著红色的花朵。花凋谢了之后,孤独地在遍地枯瘦的茶色田埂上张开绿叶,沐浴著冬天的阳光。等春天来了,在新芽生长的季节里,又独自地慢慢枯萎。」
莉可莉丝。
点缀着此岸的……红色的彼岸之花。
「当要去见某个永远都无法再见面的人时,彼岸花便会将那条道路染成一片火红。」
北斗说。
莉可莉丝在这个「世界」里盛开着。
是谁——
这条道路是为了去见谁的呢?
「你累了吗?」
找的意识忽然被拉了回来。
我看到了北斗。
「我到底是……?」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累的样子。」
北斗的玩家在担心著度会一诗。
累了——我真的累了。
这种情况下是现在才开始的。过去我参与了「THEWORLD」日语版的移植作业,等列游戏发售之後,紧接著以除错者的身分不眠不休地工作,只有周末才有空回家。每次的系统维护都需要熬夜加班。当版本升级的时候,甚至好几个礼拜都不回了家。
现在——
学生时代的记忆风化得比想象中还要快。高中时代的好朋友里,知道我信箱地址的有几个人呢?大学时代的朋友,在毕业后几乎都各自回到故乡去了。
我就像一个容器,洒落在容器里的,全部是关于「THEWORLD」的记忆。
对于度会一诗而言,透过阿尔比雷欧的连星双眸所看到的,是网路,也是现实。
「休息一阵子如何?……虽然我不晓得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谢谢你,不过投不要紧。」
再继续说下去将会跨越耶一条界线。
我点选了指令,像逃跑般地让阿尔比雷欧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