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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阿尔所说的事情好象很难。”
“更何况艾玛·威蓝特的《黄昏的碑文》不像宫泽贤治,连手稿都没留下。”
“因为是在电脑上打字、在Web上发表的嘛!”
“数码资料,尤其是文字档,很难认定原作。因为没有笔迹,也没有其他的佐证。”
“像暑假的读书心得啦、自由研究啦,都禁止缴交文书处理过的稿子。因为无法判断是本人写的、还是父母代作的。”
“‘我读过原作’、‘这是原作的抄本’的这种主张,即使那是事实,也无法证明。”
“真麻烦呢~”
“《黄昏的碑文》的原作,就随着没有说出来的未完故事、随着艾玛·威蓝特,一同蒙主召唤了。就先刚刚刚事件中的天使一样,消失在某处了。就是那样。”
“但是但是!做这个《THEWORLD》的人,应该看过《黄昏的碑文》吧?”
“做《THEWORLD》的人?”
“像是程序设计师……那种人吧?”
“做出游戏的世界观的游戏设计师应该读过才对。”
“那么,问那个人不就一下就知道了嘛!”
“身为开发者的CC公司,每天似乎都会收到大量问那种问题的邮件呢。”
“答案呢?”
“一概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回答呀?”
“所以只有主观地推测,把‘EPITAPHOFTHETWILGHT’认作是掌握了《黄昏的碑文》原文风格的好译案,继续说下去了。译文中所描写的《黄昏的碑文》的故事,是从这个区域的‘湖的中心’的场面开始。”
“肚脐?”
“就是‘NAVELOFLAKE’。实际上在《THEWORLD》的β版——测试版的《Fragment》,和初期的《THEWORLD》里,都是根据《黄昏的碑文》这么称呼这个区域的。”
“中心……吗。”
“《黄昏的碑文》的故事,光是残留在《片段》里的文字就有让人着迷的力量。洗练的设定和角色们,让人感受到那个‘世界’的壮阔。我也不禁深深为之吸引。我把感情转移到其中描写的‘世界’里,在脑中任凭遨游于‘世界’里的‘自己’的冒险情节充斥。我也曾把《片段》打乱、重组再理出条理,试着还原成原作。设想自己应该是世界上最了解《黄昏的碑文》和艾玛·威蓝特的人了。”
“你的心情,我非常了解。”
“嗯?”
“不知我看了《黄昏的碑文》后,会不会也觉得有趣呀?”
“不晓得呢。”
“嘎?”
“假设把《黄昏的碑文》当小说发售,究竟会有多少的读者能接受它呢?”
“它有趣吧?那么,不是会畅销吗?”
“它很厚重。”
“嗯?”
“内容、份量都是,作为一本娱乐小说,照原样出版太厚重了。”
“厚重不好吗?”
“你喜欢厚重的书吗?”
“若只是厚重,就不喜欢。”
“果然没错。”
我叹了一口气。
“呜……你认为我是个笨蛋吧?”
“奇幻小说会选择读者,尤其在日本更是这样。即使是像托尔金的‘魔戒’。在它所有的读者中,拍成电影前就读过原着的,只有小小一撮的奇幻小说爱好者罢了。”
“那种东西,喜欢的人就是会喜欢。”
“我猜,它大概会被当作泛滥世间的老套奇幻小说之一,也没有引起什么讨论,很快就从书店消失、被遗忘恶劣吧?我也可能不会接触到《黄昏的碑文》了吧。我是这么认为。”
“它是因为被做成游戏,才变得有名啰!”
“正是如此。”我提高音量。“在私人性的网站悄悄发表的《黄昏的碑文》,这首由某位德国女性所写的叙事诗,因为成为《THEWORLD》的世界观,才变得有名、变成话题、为人所知。全世界有近两千万位玩家透过叫做《THEWORLD》的游戏,在《黄昏的碑文》的‘世界’之中冒险。当然,不同的玩家,对游戏世界观的理解度不同。有像这样彼此谈论的狂热者,而连《黄昏的碑文》名称也没听过的一般玩家也颇多。”
“嗯。”
“但是不管知不知道《黄昏的碑文》,所有《THEWORLD》的玩家都与艾玛·威蓝特编织的故事接触了。懂吗?”
“经你这么一说……嗯。”
“因此……虽然我不会代言已死的艾玛·威蓝特的心情,我也不想代言,……但我认为,这对说故事的人来说,应该是相当幸福的了。”
“比起被忽视,受到瞩目绝对比较好。”
“我也那么认为。”
在管风琴的音色中,我一步、一步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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