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照片啊。你还记得吧?就是我在寺庙里修行的时候……」
「修行中的照片被人看到,又有什么好伤脑筋的?」
「不是修行中啦!总之就是……那个……」
帝的话说得吞吞吐吐。他想告诉姬沙,是自己跟她差点接吻的那一瞬间的照片,但帝的羞耻心不允许他明确说出这句话。所以他绞尽脑汁想找出其他的说明方式。
「姬沙,你之前……不是想要治疗我吗?就是那个……藉由黏膜与黏膜的接触来进行治疗什么的……」
结果换了一个说法反倒更让人难为情。
姬沙闻言也红了脸。
「啊、啊啊!是那时候的照片!?我、我当然知晓!没错,可谓十分清楚!」
姬沙太过慌乱,连国语都开始讲得怪怪的。她像是想离帝远一点,背部紧紧抵著墙壁,目光不断地游移,噘著嘴尖声主张道。
「不、不过,你可别误会了喔?我绝对不是要跟你接、接接接接接吻!我那时要做的真的只是帮你治疗而已!没、没错!说到我的额头测温有多精准,那可是世界级的!毕竟我的脑中植入了最先进的温度控制器!这正是南条家科学力的神乎其技,显现出我有多么伟大──!!」
姬沙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串,连气都没喘一口,足以显示她有多拚命。
──好想就这样按住她亲下去!
帝使尽了全力去抵抗自己毁灭性的冲动。
这样是不行的。要是帝主动去亲姬沙,他就会当场输掉这场恋爱游戏。说不定就连姬沙现在这般慌张的模样,也是为了笼络帝所装出的演技。
「呜呜呜呜呜呜呜……」
姬沙发出怯懦的低鸣,坐在地上缩成一团。
她用膝盖及双手遮住自己红通通的脸,肩膀微微地颤抖著。
──不……这并不是在演戏,是姬沙真实的模样。
在察觉到这一点的同时,帝也开始想跑出资料室,遮住自己的脸了。现在明明才一大早,太阳都还没高挂,但今天的学校莫名地闷热。
一直到姬沙恢复镇定为止,大约过了十分钟。
姬沙总算冷静了下来,她抬手拍了拍双颊好让自己清醒,同时站了起来。但她依然回避著帝的视线,奋力装出平静的模样向他问道:
「所、所以呢?你有顺利瞒过北御门家的家主吗?」
「我尽力了。我跟他说,我们既没有接吻,也没有那个……同床共寝。」
「当、当然不可能有啊!我们又还没结婚!连交往都还没开始呢!这样太早了!还太早了──!」
「还太早……?」
这也就是说,只要他们开始交往,姬沙也不排斥做这些事情,甚至可以说是想做吗?帝不禁如此想道。他的脑中已经快被粉红色的思绪占满了,不过现在可不是做白日梦的时候,该面对现实好好研拟对策。
「……不过,我没有成功让爸爸释怀,之后要是再被抓住什么把柄就完蛋了。连我们用恋爱游戏比赛的事情都会被查出来,而北御门家将会介入。」
「这下可不妙……要是被我们双方的家长察觉,游戏就会在尚未分出胜负的情况下结束掉。」
姬沙的神情紧绷起来。在那双像普通女孩一样波光摇曳的眼眸中,寄宿著南条家式的睿智与敌意。
「……其实,我也掌握到一个让人在意的情报。不过说不定跟帝并没有关系,所以我之前在犹豫该不该说。」
「什么情报?」
「最近,瓦屋同学似乎一直在我身边探听消息。因为实在太烦人了,我派出我家的私兵部队去调查后,发现似乎有人委托瓦屋同学来调查我。」
「难不成是……我爸爸吗?」
帝的表情僵硬了起来,接著姬沙点点头。
「我的私兵部队追查到北御门家家主与瓦屋同学的密谈现场。我原本以为这一定是为了挖出南条家的秘密……看来并不是这样呢。」
「爸爸派了木影……在调查我们……」
帝顿时心凉了一半。
不知不觉间,事态已经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局面。姬沙这个无比凶狠又让帝极为喜爱的敌人,以及新加入战局的美月与凛花这两名选手──在帝把注意力都放在她们身上时,政界最大的威胁正悄悄地从他背后靠近。
「再这样下去……恋爱游戏就很继续进行了……」
姬沙笑容满面地扬起嘴角说:
「是啊。那就赶快把瓦屋同学做掉吧。」
「你摆著一张笑脸说这什么话!」
「哎呀,你没听懂吗?果然除了我以外的人类,都相当愚蠢、理解力不足呢。说得简单一点就是……我们在暗处袭击瓦屋同学,然后把她五马分尸吧?」
「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是要杀她!但瓦屋是我们的同班同学耶!?她只是受我爸爸的委托进行工作,根本没有犯什么错好不好!?」
帝想在暗杀计画施行前赶快阻止姬沙,不过后者紧蹙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反而露出更加危险的神情,姬沙那有如人偶般端正的面孔,散发出了愤怒的魔王气息。
「不,她是罪孽深重的大罪人。※小林一茶曾经说过……阻挠别人进行恋爱游戏的人,就该被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