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意的人自己整理不就得了,再说要介意的话,应该是介意我的鞋子脏不脏比较重要吧?」
「妳说的也有一点道理……」
「所以说,谁介意谁整理就好了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妳今天怎么了?突然这么生气。我又不是今天才开始乱脱鞋子的。」
「妳没听过人是会突然变严格的吗?妈妈,妳也说说冰柱嘛。」
我觉得冰柱有必要改进她的态度,不过妈妈似乎不太同意。
「为什么雾理今天特别在意呢?」
这个问题好像在说举止奇怪的人是我一样。
「我不是要妳说我啦!」
「不过妳今天真的怪怪的啊!对不对,冰柱?」
看样子妈妈已经成为冰柱那一国的人。
「对啊对啊,八成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才找我出气的吧。」
「妳说什么?」
「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发难,拿妳平常不在意的事情来骂我呢?问题应该是出在妳身上吧?」
「没有好好脱鞋子就是不对的吧?」
「那先不管鞋子怎样好了,告诉我们,为什么妳今天会为了这个生气?」
「干么管我今天为什么生气,不关妳的事吧?」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被骂的人是我耶。妈~~」
「没错,没错。我也听见冰柱被骂,所以我也要关心一下。」
「妈妈……?」
好吧,的确是我不好。因为今天跟射水同学聊了一些事情,导致我回家就找冰柱出气。
结果不管理由是什么,那样生气的确很不好。是这样吧……妈妈果然维持着一贯的立场。
搞了半天我还没开战就输了,被这样一闹,就算冰柱来了我也不应该骂她。
「算了啦,雾理。我有话想跟妳说。」
冰柱这边倒是已经呈现出停战的气氛,或者是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有没有被骂。
「什么事?」
「来我房间一下啦。」
说完冰柱拉着我的手,冰柱的房间也等于我的房间。我本来就会跟她回到同样的房间,但是随后的发展完全出乎我意料。
「妳在干么?」
冰柱把我推进房间,自己也走进来之后把门关上。然后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声音。
「还用说吗?我怕妈妈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
「妳要讲的事情不想让妈妈听见?」
「我才不怕妈妈听到呢,我是怕妳介意,所以才特地找妳进房间。」
「什么态度……那我还得感谢妳啰?」
这种态度绝对不是想请我帮忙的人该有的态度。
「听我说嘛,我有事情要问妳。」
不过她一点也不理会我的抗议。
「要问什么?」
「雾理是二年C班的吧?」
「是啊。」
我从一年以前就一直是二年C班了,怎么现在才问我是哪一班的?难道是因为快要升上三年级,所以她才特地问我?
「这么说,妳果然跟位里王子同班啰?」
「位里王子?」
她口中的位里王子该不会就是射水同学吧?搞不懂她干么这样称呼射水同学。
「嗯。我朋友啊,她跟位里王子做了唷,她说感觉很好。舒服到让她一整晚高潮不断!跟位里王子亲热时,兴奋到无法好好呼吸,就像是飘荡在大海波浪一般醉人。所以我朋友说,这一定就是『坠入爱河』的感觉。」
「妳该不会想说『所以我也想跟位里王子做做看』吧?」
我恶狠狠地瞪着冰柱,就算她想我也会阻止她。
「我是想啊,怎么了?」
冰柱果然是无法用眼神沟通的对象。
「妳这家伙……」
「就算我想跟男生上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一点都不好!再说,妳……还是国中生吧!才刚要升国二,也就是说妳到去年为止都还是小学生耶!」
「那又如何?妳想说因为我才国中所以不能跟男生发生性关系吗?拜托……这很正常好吗?我的朋友们大家都已经有性经验了呢。」
「妳!妳说什么!」
这一瞬间我的世界彷佛开始旋转起来。虽然射水同学讲的那些怪怪的话题也让我受到某种程度的冲击,不过冰柱的话带给我的打击比那还要大。
不,该说是物以类众。毕竟一般的国中一年级学生是不可能随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