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子他们躲在里面了!都怪你不好,莉妲!」
「应该要怪大姐姐吧,怎么会怪到我身上?」
「谁教你埋伏在告解室!」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的同时,墙上的大洞也愈烧愈大,差不多可以让蜘蛛战车通过了。只见蜘蛛战车肆无忌惮地踏平墙头的火焰,穿过大洞侵入教堂。
「先、先躲到圣母玛莉亚的画像后面!」
「好、好的!」
鞭策着疲惫的身躯,绘里子死命地拖着军畑兄妹,朝着祭坛的方向前进。
「好了,你这只怪物,别以为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露西亚挡在战车前方,举起合体之后的十字架。
蜘蛛战车突然停止前进。
「十字架可是神职人员的必备道具呢!」
眼见普通的武器突然恢复了神圣性,蜘蛛战车连忙改变行进方向,不敢任意接近。
露西亚的用意就是牵制蜘蛛战车的行动,争取时间念出神圣的经文,增加己方的胜算。
趁着这个空当,莉坦拿起圣水来到祭坛之后,洒在绘里子、沙罗以及小智的身上。这还是莉妲第一次近距离面对绘里子,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复杂的神情。祈祷完毕之后,莉妲又将圣水洒在自己的锤矛之上。
「躲在这里不要乱跑。」
接着又回到露西亚的身后加入战局,在两人的身上泼洒圣水。
「修女精心制作的圣水,应该比我们仓促之间制作出来的圣水有效。」
「希望如此……或者干脆再用一次先前的力量?」
莉妲朝着背后的绘里子瞄了一眼。绘里子双手按着镜框,似乎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露西亚见状,连忙附在莉妲耳边窃窃私语:
「你该不会把她当成恶魔了吧?」
「可是她刚刚……大姐姐也说过不是了。」
「不管怎样,最好不要曝光。我可是把她当成最后一张王牌呢!」
「王牌?连我都不能知道的秘密吗?」
「其实我也没问过绘里子。毕竟在她面前提起末日巫女、教廷或被附身者,总觉得有点残忍。」
这是露西亚无法回归教会的原因,而身为「教廷的刺客」,莉妲也永远无法回到露西亚的怀中,因为露西亚选择了绘里子。
「真的不试试看吗?」
「还是不要吧,太可怕了。」
「可怕?会吗?为了绘里子着想,应该尽量让她使用那种力量才对。只不过这么一来,情况就很难控制了。」
可是就算主动出击,也欠缺决定性的致胜关键。蜘蛛战车似乎看准了这一点,抢先一步朝着两人吐出蜘蛛丝。
万一被缠住就麻烦了,两人立刻往左右两旁分头闪避。
蜘蛛战车以蜘蛛丝攻击露西亚,同时又以火焰攻击莉妲,然后朝着绘里子的方向前进。露西亚以灵活的身手避开蜘蛛丝的攻击,莉妲则是尽可能地以锤矛灭火。教堂虽然免受祝融之灾,但火焰释放出来的高热却让圣水迅速蒸发。
「可恶,反过来该有多好!」
露西亚的十字架本身就会产生神圣力,没有枯竭的风险,却不知道耐不耐得住高温高热。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处理这些蜘蛛丝。当初闪避的时候,蜘蛛丝纷纷黏上了墙壁,形成相当棘手的障凝物。对于必须四处游走的露西亚而言显得相当不利,偏偏她手边又没有足以切断蜘蛛丝的利刃。
恶魔也看准了露西亚不敢轻举妄动,大胆接近圣母玛莉亚的祭坛,却在几步之前停了下来。
「呜!」
听见绘里子的惊呼之后,蜘蛛战车从旁边窥视祭坛后方,却迟迟未采取行动。只见蜘蛛战车在祭坛两侧走来走去,才刚把脚伸出来,又立刻缩了回去。
「太好了,圣水果然发生了效用!赶快趁现在……」
露西亚左右两手分别倒持钩棍,一边拨开蜘蛛丝,一边朝敌人展开突击。蜘蛛战车察觉露西亚来袭,立刻以火焰反击。
「哼!」
钩棍在身前交错,挡下了蜘蛛战车的火焰弹,险险化解了第一波攻势。这时露西亚沾满圣水的发丝冒出冉冉蒸汽,莉妲也以贝瑞塔实行掩护射击。
这次恶魔以蜘蛛丝还击。莉妲虽然惊险闪过,贝瑞塔的枪口却沾上了黏液。
「去你的,居然瞄准我的贝瑞塔!」
莉妲的粗口听在露西亚耳中显得格外新鲜。接着,露西亚举起圣枪迎战恶魔的第二波攻势。
不是银弹,而是空包弹。火焰与火焰、冲击波与冲击波在空中激荡、相抵、消失。烟雾弥漫之中,露西亚展开突击。
「空包弹果然有效!太好了,银弹可是很贵的呢!」
虽然庸俗却相当实际。露西亚冲上前去,举起手中的钩棍,朝着蜘蛛战车的死亡面具一挥而下。
就在露西亚以为得手的时候,敌人突然消失了。
「什么?」
「大姐姐,小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