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呀啊!”
我猛力将薇若妮卡一把推开,便轻而易举地让她从我身上滚下来。我把握住她摔躺在地面的好机会,趁势飞扑到她身上。
“很痛耶!”
“什么嘛。明明就是你自己活该!”
我试图骑在她的身上,却始终不太顺利。都是因为薇若妮卡在我下面胡乱挥动手臂的关系。
“你、你滚开啦!”
“你才滚开咧!”
“闭嘴!是我先说的耶!”
“跟那个没关系吧!”
当我用力扯着她的大卷发时,她便发出歇斯底里的猫叫声,接着往我的脸上一抓。
“好痛!”
我不自觉地护着脸,她则报复似的扯住我的头发。
“你干什么啦!”
我下意识地胡乱踢了一脚,正好踢中薇若妮卡的脸。她“唉哟!”尖叫一声后.便顺势往后倒了下去。
“唔呜呜呜呜……”
等她爬起来时,脸上赫然出现一道清楚的鞋印。
她一边捂着脸颊.一边吼道:
“你好大的胆子啊!”.
“那是我要说的话吧!”
“你这个臭矮冬瓜!”
“你说什么啊,小红萝卜!”
“塌鼻子!”
“雀斑鬼!”
到了这地步.状况且经演变成低级的对骂,直到彼此词穷了为止。
之后,我们在房闻的地面不停翻滚着,互相拉扯对方的头发,并且互咬对方的手臂.咬到几乎留下齿印。
就在这个时候。
哗——!
熟悉的导护生专用银哨声响起,我们这才回过神来。
“你们在做什么!”
我战战兢兢抬起头来,只见表情超阴冷的宿舍长休密特小姐。正双手插腰地站在那里。
“啊…………”
“钱伯斯小姐、辛克莱尔小姐.请起立!”
我和薇若妮卡有如被丝线拉扯手脚的木偶一样,在原地站起身来。
“呃.那个……”
“熄灯前竟然发生互殴的打架行为.这是身为低年级生模范的中年级学姐该有的行为吗?”
她用几乎可以媲美从喜马拉雅山上吹来的冷风般冰冷的声音说道。
“那、那是因为辛克莱尔小姐说了恶意中伤我的话,我才会……”
“到底是谁先说的啊!”
“是谁都无所谓.问题不在你们打架的原因。”
她慢条斯理地翻开了那本被称为圣经簿、由宿舍长代代传承下来的皮制笔记本。
“我会帮两位各打上四个Y。你们应该没有异议吧?”
“呃啊啊!”
休密特小姐对不自觉地发出像是被踩扁的青蛙般叫声的我,不容分说地叮嘱道:
“没有吧?”
“…………是。”
“知道了。休密特小姐。”
我乖乖地接受处罚。因为在我这一路被打上Y的心路历程中,已经对这个不管面对什么理由或哀兵政策全都无动于衷的人.有了最刻骨铭心的经验了。
“那么.你们两位明天下午就把宿舍的楼梯.全部以‘红茶擦拭法’擦过一遍。”
我大吃一惊。
(呃呃。红茶擦拭法……)
这种先将已经泡得没有味道的茶叶撒在地上后.再和垃圾及,污垢一起擦拭干净的清扫方法,在学生们之间,是一项因为非常麻烦而让大家很反感的处罚。
我为了压住烦躁的表情而低下头来。横扫旁边一眼后,果然看到薇若妮卡也是一脸郁闷。
“钱伯斯小姐这礼拜已经累积不少Y,请格外注意。两位都已经累积了七个Y.请在周末前记得到隔壁教堂清扫庭院。那么,请安静地熄灯。”
最后说了句晚安后,休密特小姐便碰咚地关上门。
“……………”
“……………………”
我们一边感受着尴尬的气氛,一边慌张地准备就寝。由于头上的蝴蝶结及制服全都变得皱巴巴了,于是我便一如往常地将它们放在床底压平。
掀起床罩,接着尽可能地用手把皱摺抚平。为了避免衬衫的扣子压坏,必须用手帕将之包起来;裙子则用大一点的围巾盖住,这样就大功告成了。头上的蝴蝶结无法靠这个方法压平,必须将它夹在厚一点的书本里.并且在上面堆几本较重的教科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