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哈哈.原来如此。”
他将衔在嘴边的香烟拿下来。
“我现在面对的.说不定是邦达里寇特未来的马拉哈尼呢。”
“什么?”
“也就是说,你喜欢那位王子对吧?”
“我都说不是了!不是那样啦……”
不过,事情既然没办法说清楚的话,就让他这样认为。说不定会比较好说话呢。
艾德华似乎擅自将我的沉默当作默认了,他兴致勃勃地说道:
“像我这种职业的人,不管什么事情都会追根究底。特别是关于大君、或是印度玫府高官之类.大家都想知道的事情。”
我探出身子说道:
“那么,艾德你知道阿姆利须现在在哪里吗?”
“邦达里寇特的王子阿姆利须·信啊……不,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她很干脆地摇摇头.令我很失望。
“什么嘛,原来是这样啊。”
“我认为你失望的太早了。”
他扬起嘴角。
“我目前可是正在追踪那位王子殿下的动向唷。”
我就像是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长颈鹿一样。努力伸长了脖子。
“真的吗?”
“真的。”
他将变短的香烟捻熄在空空的陶杯里。
“听说邦达里寇特的王子已经回印度了。这个国家的皇室骚动在印度可是赫赫有名的呢……原来如此。你已经见过他啦?”
接着,他从放着香烟口袋的另一边西装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
“那是你拍的吗?”
“风景照大家拍得都差不多。其中也有别人拍的照片。”
我觉得很新鲜.便将艾德华允许我欣赏的照片拿在手上观赏。
他给我的照片大部分都是拍摄建筑物。有几近腐朽老旧寺庙之类的建筑物、以及聚集在河边洗衣场的人群、一成不变的农场夕照,甚至连躺在路边休息的牛的照片都有。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整张照片里都是满脸笑容的人们,呈现一片混乱的样子。
“啊啊,那是去年洒红节拍的。”
他很怀念似的说道。
“这也是刊在报纸上的照片吗?”
“不是,单纯只是兴趣而已。我今后会挑选一些专门奉献给神的祭品来拍。”
“什么祭品?”
他高高拿起了一张仿佛透过阳光般的照片。
“简单地说,就是印度为了换来国家丰饶所失去的东西。”
被他这样一说。我又再度看了看那张照片。
那的确是我的祖国英国渐渐失去的景象。
基于远古时代简单的信仰,种姓制度下的人们用脏污河水拼命洗涤衣服(在印度,有着称呼以洗衣为业的人们为洗衣阶级的身份制度)、用手来收割甘蔗。脸部晒红的农夫……
还有,“洒红节”。
那些跟着过去曾被歌诵为大英帝国的英国里.象征丰饶的几万根烟囱一起永远消失的风景,都在这些照片中。
“好漂亮呢。”
我别无他意地低喃着。
“你觉得漂亮吗?”
“嗯。毕竟,不管是古老家庭的崩坏、或是那些因为生活渐渐富裕而失去的东西,都是无法靠一个人的力量来阻止的啊。”
我这样说道。
“然而,即使是一个人,也能拍照对吧?可以把东西保存在照片这种媒体上。我认为,每个人都有做得到的事情……所以,一个人绝对不是毫无力量的。”
一般来说,如果听到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言论,男人通常不是惊讶地皱起眉头。就是露出奇怪的表情。
但是艾德华却两者皆非。
意外的是。他像是想起什么令人怀念的事情,用一种看着爱人的眼神,面露微笑。
“怎么了吗?”
“啊。没事。我突然想起除了你以外,曾经有个女孩也说过这种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接着,他掏了掏胸前的口袋。
“啊啊,有了,就是这张。”
他从笔记本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
“邦达里寇特皇室的照片,是一位法国摄影师拍摄的。”
在那个发黑的小小长方形相纸里,并排站着四张怯生生的小脸,和中央一个看起来像是位大人的男性。
“中间那个就是吉尔卡国王。年纪最大的那个是死去的第一王子,阿姆利须是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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