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个成熟的大人呢……)
尽管同样都是男人,但是他和隔壁那个温吞的艾塞尔、以及整天只会抱怨的弟弟菲比安相比之下,就像是另一种生物。
“不过,你的喷嚏还真是厉害呢。”
他大概是想起刚才的事情吧,只见他突然放声大笑。
“你刚刚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呃,那个。不是啦.那是种一被男人碰到就会发作的毛病。”
“毛病?”
我简单地向他说明自己那一被男人直接碰触.喷嚏就会打个不停的怪异体质。
“如果是隔着衣服之类的倒还无所谓,不过像是握手、或者直接碰触就不行了……”
“嗯。那还真是麻烦呢。”
“呃.桑顿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是欧路卡女子学院的学生呢?”
接着,艾德华像个恶作剧小孩般地转动眼珠子,并且用手指着我。
“制服。”
“咦?”
“我刚好有认识的人在那里念书,所以才会认得。而且,在这个西印度之中。也只有你们才会将维多利亚女王挂在脖子上走路。”
我赶紧摸了摸维多利亚女王的浮雕。
“像你这样的白人小姐,在这里实在太醒目了,一眼就可以看穿你是王国里的人。刚才那个坏人,大概就是人口贩子吧。”
“果、果然是这样啊?”
我太过震惊。不_由得叫出声来。
(真是的,从大象背上下来也不过才一会儿时间,竟然差点就被拐走了……)
这种镇上果真像继母海伦所说的,净是些坏胚子吗?
艾德华将第二个杯子丢到地上后说道:
“还有,你们的游行队伍实在是太招摇了,这也是没办法的。”
“有这么招摇啊?”
“不只招摇。还引起了很大的骚动呢。大象载着英国人在街上游街。根本就是很少见的事,更何况离洒红节还久得很哩,大家当然会很惊讶啰。”
“洒红节?”
一个不熟悉的名词。
艾德华指着附近一家摊贩。
在那个仅围着粗布条的店里,排列着许多堆成小山似的红粉,其他还可以看到黄色及蓝色的粉末、或是水球之类的东西,拥挤地排放在狭小的台子上。
“那就是洒红节用的粉末,至于洒红节则是每年三月初举办的庆祝活动。在印度,有为了庆祝春天到来,而互洒红粉的风俗习惯。”
“互相洒粉是指?”
我虽然听他这么说。但还是无法想像那种景象,只能紧皱着眉头。
“是指互洒那种红色粉末吗?这么一来,不是会弄脏身体吗?”
“那当然会口罗,所以当天不可以穿太高级的衣服。因为从头到脚都会被染成大红色,要先有所觉悟才行。
洒红节是印度教教徒的庆祝活动,只有在那一天,所有人都可以整天疯狂庆祝。不必顾虑身份地位。”
“喔喔——”
我着实吓了一眺。心里才在想着怎么到处都贩卖着有颜色的粉末呢.看来那个洒红节庆祝活动应该就快来临了吧。
“你知道得真清楚呢,先生。”
“叫我艾德就可以了。你呢?”
“我是夏续蒂。”
他将手放进西装的内袋里,转眼间就从橘色的盒子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巴上。
“艾德是报社记者对吧?”
“算是吧。”
“那么,你应该很清楚有关邦达里寇特大君的事吧?”
他露出略显惊讶的眼神,用火柴点烟后,呼地吐了一口烟雾。
“你该不会是想进人大君的后宫吧?”
“才、才不是呢!”
“哈哈,开玩笑的啦。”
他的身体敌发出一股有如焦油般的浓厚味道。
“你问这个到底要做什么?还是说你在皇宫里有认识的人……?”
“呃.这个嘛……应该算是认识的人吧……”
我不知道该对这个今天才初次见面的入讲到什么程度。
总不能跟他说我妈妈是英国外交部的间谍,而且我弟弟说不定是邦达里寇特的皇太子吧……
“其、其实,我和朋友一起去参加派对的时候,有和邦达里寇特的皇太子见过面。他帮了我很多忙,可是我却连一句谢谢也来不及说。就和他分开了……所以……”
我很慎重地过滤该说的话。
接着,艾德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嗤嗤窃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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