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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过分呢!”
(不、不可原谅!)
等到惊吓感过去以后,一股愤怒逐渐涌现。荷莉叶妲看到我那有如凤仙花果实般噗噜噜噜噜膨胀的脸颊,惊道:
“啊啊!夏绿蒂炸弹要爆发了……”
正如她所言。我的怒气已经爆发了。
“不、不可原——谅!把卡莉还给我——!!”
“喔?瓦多达拉的公主在你们学校念书啊?”
某天下午。我在做完惩罚工作之后,便去了一趟鸭子尿布住的地方。也就是隔壁邻居艾塞尔伯特·欧奇德的家。
我每个星期都会偷偷跑到这间房子,探视一下我的宠物尿布近况。
当然,这是一种未办理外出申请手续的非法探视。由于艾塞尔在班上女孩子间还颇受欢迎,因此万一被她们知道我偷溜来这里,甚至还跟他处得不错,真不知道会被说些什么呢!
那一天,艾塞尔在日照良好的日光室里放了几张桌椅,并端出特制的橘子派欢迎我。
“嗯哼。欢迎光临!”
穿着短到令人惊叹裙子的女仆。依然是扭腰款摆地端了红茶过来。
(好劲爆的裙子……这么短,吊带袜不就曝光了吗?)
也许是发现到我一直在注意她的裙子吧?
“按照含羞草的说法,这种长度称为军装风(miltaryook),好像是在战争开始以后,为了节省布料所设计出来的衣服喔。听说巴黎的妇女们.现在也都不约而同地,穿上膝盖若隐若现般长度的裙子了呢。”
艾塞尔脸上浮现一如往常、高尚少爷般的招牌笑容。
“……接着,你说那位帕蒂公主怎么了昵?”
艾塞尔提到这个话题,我一副“等你好久了!”般的态度开口说道:
“真是够了,再怎么恣意妄为也该有个限度啊!不仅胡乱更改合唱课的主题,还以巧克力为赌注,逼我们进行棍网球比赛!前几天甚至突然说她想拍枕头战的照片,害得大家只好在半夜里跑到特别室去,上演一场枕头大战。”
“枕头战……”
艾塞尔一脸惊讶地歪着头。
“还真是突然呢。”
“就是啊。”
我用手撑着脸颊,叹了口气。
“我觉得那个人,好像只是单纯想拍各式各样的照片而已,像是枕头战、或是巧克力战争之类的。不过,这种事应该不是命令别人去做的吧?”
“的确。”
艾塞尔一边喂尿布吃饼干,一边点头称是。
虽然我平常就这么觉得了,但是像它这种擅自爬到人家屋子二楼、并且占地为王的行为,虽说是我的宠物,但还真是只厚颜无耻的鸭子呢……
“那个巧克力战争到底是指什么啊,完全搞不懂……”
“那个,大概是在说公立男子中学的一种习惯吧?”
“是这样吗?”
我抬起头来。
“嗯。所谓的巧克力战争,就是在英国的公立男子中学里,经常进行的一种赌博比赛。例如在进行马球或板球的比赛时,用商店里卖的巧克力代替金钱,作为赌注。”
因此.就叫做巧克力战争——他这么解释道。
“当学生的时候,大家经常饿着肚子,而且还是全体住宿制,零用钱实在有限。因此,如果想要获得食物,就只有靠实力来赢得了……”
“喔喔。”
“其他像是考试拿第一、体育成绩非常优秀之类的,就会被叫去只有导护生才能参加的茶会,并且享用猪肉馅饼或巧克力。所以啊,大家可都卯足了劲呢。如果有家人寄食物过来的话,通常也会在转眼间就被偷走了。”
接着他耸耸肩地说道:“我永远也忘不了早餐的燕麦粥有多难吃呢。”
我一边辛苦地用叉子切断硬硬的派皮,一边说道:
“但是.这里又不是公立男子中学,虽然的确是有类似‘跑腿制度’的习惯啦……”
“是啊.就像伊顿中学虽然也有公爵子弟之类的人物,但却没有特别室这种房间……话说回来,原本住在特别室里的那个叫做什么的富家千金.现在怎么样啦?”
艾塞尔突然提到薇若妮卡的事。
“她跟你好像不是很要好对吧?”
“说起那件事啊!”
我以一副“问得好啊!”的态度,将因为薇若妮卡被赶出特别室,结果她便代替卡莉成为我室友的这件事;还有因为她,害我累积了好几个Y。最后变成受罚者的事情全盘托出。
“唉呀。还真是多灾多难呢。”
“可是……”
我略感困扰地转动着眼睛。
“其实薇若妮卡也蛮可怜的。因为,现在班上同学都只顾着讨好帕蒂,几乎根本就忘了薇若妮卡的存在。”
我现在所说的话。绝无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