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她手指的方向——
「啊,你回来啦,奏辅,今天真早。喔喔,穗风里也回来啦?两位不惜负伤求学,真是辛苦两位了。」
跟之前高傲的口吻比起来有如天壤之别的态度。
恭敬到跪下来以*一指按地行礼,迎接屋主的楚楚可怜美少女艾莉佳就在眼前。(编注:食指、中指、无名指,常用来形容新婚妻子迎接丈大用的姿势。)
而且,她还穿着对她而言明显大上一号的奏辅T恤,袖口仅仅露出指尖,过于宽大的两条袖子甩啊甩的。等她站起来一看才发现,她的下半身竟然什么也没穿。洁白纤细的双腿几乎都裸露出来,胯下若隐若现。
「妳在干嘛,艾莉佳啊啊啊啊!犯规、那种打扮犯规啦——」
穗风里火速冲进屋子里,像个篮球防守员一样地挡在艾莉佳身前。可是她愈拚命,那副摇头摆尾的模样在旁人看来就愈滑稽。
「我回来了,艾莉佳,妳一个人在家还好吧?会不会寂寞?」
「等……奏辅也是,那种说话方式犯规!展现温柔的一面犯规!」
「还好啦。不过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在你回来之前已经先准备好晚餐了。要是饿了的话马上就可以开饭,你要现在吃吗?」
「不行~艾莉佳也是,来这套是犯规!」
「喔,真贴心耶。那就赶快来吃饭吧。」
「你们两个活像是对新婚夫妻一样,犯规、犯规、犯规、犯规!——」
奏辅和艾莉佳无视于暴跳如雷的房东女儿,径自在餐桌旁坐下。闹了好一阵子的穗风里最后精疲力竭地瘫在地上,两人一副看不下去地对她说了:
「穗风里,妳气消了吗?这怎么行呢,房东居然在自己的公寓里大吵大闹,妳这样会让楼下的邻居觉得很困扰喔。」
「呼、呼……谁叫……你……你们两个要犯规嘛。」
「我不懂妳在说什么啦。难道是指我在房间藏匿艾莉佳的行为违反租赁契约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向妳道歉。不过,总不能就这样把她交给警察吧?」
奏辅一边喝着味噌汤一边问道。接着不假思索地低声说了句「好喝」,只见艾莉佳略微开心地弯起了眉毛,据说是拉奇数她做菜的。
穗风里见状,难掩内心的焦躁。
「那你说,为什么不可以把艾莉佳交给警察呢?」
穗风里噘着嘴抗议。这也难怪。昨天,奏辅在事发之后对赶到爆炸现场的警官及急救人员谎称艾莉佳是穗风里,并且向他们求救。
那么,落单的穗风里又该怎么办呢?她就代替那些当过缓冲物的毛毯,被塞进葬仪人员用的包包里。不过,也是因为她够瘦小才能这样蛮干。奏辅后来等四下无人之际才打开包包,想当然,里头的当事人已经被闷到快窒息了。
「别这么生气嘛。那时候艾莉佳的头部受伤,看起来比较危急。而且我说妳啊,这孩子可是重要的客户喔。要是让警察带走的话,就没办法办丧事,再也回不来了喔。」
「啥?丧事?你到现在还在说这种话啊?好不容易才平安回到原来的世界,麻烦你忘了这档事好吗,而且你根本不用担心,要是知道这孩子才十三岁,就算是国家当局也不会问罪的。」
的确,在一般情况下,任谁都会这么想吧。可是,奏辅却晃了晃刚刚才扒过饭的筷子,否定了搭档那天真的想法。
「妳真的很笨耶。妳难道还不明白,这一次包括艾莉佳在内,BulletFist所有成员都已经无处可逃了吗?」
「无处……可逃?」
「没错。中午的时候,校长那老头不足也说了?BulletFist早预料封警官队会强行攻坚,,并使用炸弹,因此在被逮前就先行自爆了。」
「那又怎么样!」
「妳听好,当时警官队早就攻坚了,爆炸是在那之后才发生的。这时候开始说词就已经有出入了。外加破坏规模那么大,校长却说除了恐怖分子外,死伤人数为零。如果我的手表没坏,那么巡逻车和救护车是在爆炸后大约二十分钟才抵达现场。那时候,那些蒙面的攻坚队员还在吗?不在,他们早就消失了。这是为什么?」
穗风里自然是答不出来。
「因为他们并不是正规的警官队。炸弹就是那些家伙引爆的,而他们是既不该在现场、也不能留下任何痕迹的部队。」
穗风里在奏辅说完后眨了眨眼睛,她不懂这位搭档到底想说什么。
「妳想想看吧,昨天救了我们的急救人员和警察完全不晓得我们的名字与长相。都怪校长下令封锁消息,因此没有任何人接获通报得知我们在场。其实在这之前,我早就告诉其中一个蒙面人自己的名字,但结果还是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那么,那些家伙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愈来愈焦躁的穗风里总算提出了逼近核心的问题。
奏辅仿佛就是在等待这句话般说出了答案:
「那些家伙八成是政府的秘密反恐部队。我们偶尔在电视上看到的光是应付一个劫持犯,就花了一堆时间的家伙根本无法和他们相提并论,他们是冷酷的肃清部队……从不交涉,只是默默夺走目标性命的杀人机器。我想是这次的失态迫使国家使出这种杀手锏。」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让对方知道艾莉佳还活着,她八成在那天就被那伙人从这世上给抹杀掉了吧。穗风里听了奏辅的说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接着怒声反驳:
「胡、胡说什么啊!真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