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之地的自己感到厌烦了。
两人会合的地方就是那座公园,这里是以前直纯与由花的修行场所,而现在则变成了学和小圆的修行场所,同时也是与九条政宗战斗过的地点。
那天虽然也有学和小圆的修行课程,但由花并没有前来观看,而是在学他们回去之后过了一会儿才来。
「不好意思喔,还让你特地留下来。」
一个星期没与直纯见面的由花气色看来很好,表情也很开朗。
当遭人偷袭而受伤时,有些人就算身体上的伤已经痊愈了,但精神上受到的震撼仍会留下严重的影响。学与小圆即便技巧还不够成熟,心脏却很强,所以就算精神上受到强烈震撼,也不至于留下严重影响,依然努力不懈地继续修练。然而由花在战斗方面就没他们那么坚强了。
不过,现在由花似乎完全没受影响,直纯因此放下了心。
由花站在直纯身旁,而不是在他的正对面,她微微低下头。
过了半晌,由花依旧沉默不语,直纯主动开口说道:
「你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出乎意料地,由花摇了摇头。
「有话想说的人不是我,是直纯……你吧?」
由花在一旁抬起头看向皱着眉头的直纯。
「应该是一个星期前的事,当时直纯你有事想跟我说吧?那天后来没办法听到……」
直纯对于预料之外的事情进展陷入沉默。
「……直纯?」
由花抬头看着直纯歪过头。
「……算了。」
「咦?」
「那件事,就算了吧……」
直纯艰涩地挤出字句后,就转过脸背对由花。
向由花求婚这件事,在直纯心中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了。
经由与九条政宗那场战斗,他痛切地感觉结婚对自己还言之过早——自己还不够成熟。
「才不能算了!」
由花突然大声喊道。
直纯讶异地睁大眼看向由花。
由花这次不仅是脸,连身体都转过来与直纯面对面。她看向他的那双眼睛红通通的。
「直纯你不是打算要向我求婚吗?为什么这件事现在要算了?」
直纯不由得退后半步。
由花低着头继续说道:
「我无意中看到的,直纯你从珠宝店里走出来。」
「……」
「我一开始只是想,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好了。但是那天晚上直纯你打给我……以非常认真的声音说,你有事情要跟我说……所以……」
「……」
「那一晚,我完全睡不着。因为我满脑子都在想,直纯你会怎么跟我说呢、我又要怎么回答你……可是,对于答案是YES还是NO,我一点也没有迟疑过。」
「都筑……」
由花抬起脸。
「说吧!我会好好地听,然后好好地回答你。所以……说吧。」
她那对漆黑分明的灵活大眼,笔直地凝视着直纯。
但直纯以痛苦难忍的表情答道:
「……我办不到。」
由花露出震惊的表情高声质问: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资格。」
「资格……?」
「我没能保护好都筑。」
「咦……?」
「其实都筑的伤是能够避免的。如果我没有松懈自己的警戒心,如果我没有忘了都筑你已经很久没有修行的话,你就不会受这样的伤了。我还不够成熟……」
虽然直纯知道这样子很没出息,但他仍是低下了头。
「因为没能保护好我……所以你不敢求婚吗?」
「没错。」
直纯这么回答。此时,某个冰冷的物体抚上他的双颊,那是由花的手。
那双手硬是抬起了他的头。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一直让直纯保护我!」
由花泛红的眼眶开始滴下泪珠。
「就像直纯你会想要保护我一样,我也会想要保护直纯,想成为你的支柱。」
直纯只是低下了头。
——支柱……吗……
由花的存在,就已经是他最大的支柱。
他能够去注视修行以外的事物,也是多亏了由花的关系。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必须成为一名能够匹配得上她的男人时,就会涌现出更多的力量。不管修行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