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带着和蔼的笑容如此说道。
「是、是这样吗——?」
可是,要我别担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静流姐自从开始和我见面以来,绝对看不出来身体状况有变差。可是,也感觉不出来有变好的迹象……
我踩着无精打采的步伐踏上归途。
(唉~唉……)
抬头仰望傍晚的天空。
天上的云量格外地多,而且正以非常快的速度移动着。
2.
……一直到当天晚上,我才得知那起在浑身冻结的状态下自天上飞来,最后卡在时钟塔上坠落的奇幻尸体事件。
「咦、咦咦咦……?」
我看着电视新闻报导那起异常事件,顿时哑口无言。
人从天上飞来——光是这样就够数人吃惊了。更夸张的是,据说那个人的身体还从内部结冻得硬邦邦的。
当天的风势非常大——听说是前一天暴风雨的余威所带来的影响。
(啊啊,是那一天。)
我马上回想起来。
这么说来,有一天电车曾因为台风的缘故而误点,我费尽千辛万苦去上学,还很担心要是考试迟到的话就死定了。等到了学校之后才知道考试时间特别顺延,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不过也多亏这样,我后来重新温习的地方刚好考试都有出就是了……不对、不对。)
大脑一不小心就开始想一些有的没有的小事情。我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打起精神想要专心看新闻,可是有关于那起事件的内容却已经播完了。
『接下来是一则关于明知食用肉品染上了造成问题的传染病,却罔顾人命执意出货贩卖的新闻。如今在检察厅的调查下已查出那是一桩组织性的犯罪,此外……』
因为开始播报其它新闻了,我便转了台。基本上所有电视台播报新闻的时间都是一致的,所以我马上在别的节目发现同样的新闻。
……据说该名从天而降的被害者在坠落之际脸部等部位全摔得支离破碎,以致于完全掌握不到来历。目前的状态就连采指纹都有很大的困难,简单的说也就是……
(……真面目不明吗?)
前一天台风才刚来袭,即使当天也一样刮着强风,自然是没有跳伞之类的可能性。重点是,就算真的是跳伞好了,还是不清楚他的身体为何会结冰。
『当天的飞行记录并没有异状,而且也没有任何目击到飞机的证词。他飞来的时候附近的群众几乎全都抬头看着天空,所以若有飞机经过不可能没人发现。』
至于死者的服装则是非常普通的西装打扮,甚至还打上了领带的样子……在那附近走动的上班族突然起飞,然后降落到地面的时候已经完全结冰了——我脑海里浮现这样的画面。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没错,那就是静流姐早就知道这起事件,所以才会跟我谈起『飞跃是如何又如何』这种讲题的不会有错。
(尽管如此,我却完全不知情……还像那样讲了一些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一想起来就羞得想钻洞。
(——总、总而言之,下次去找静流姐之前,得将这起事件详细调查清楚才行……)
我像是为自己打气似的面朝电视点了点头。
*
考试总算告一段落,我刻不容缓地着手调查事件。因为被告知能和静流姐会面的时间是后天以后,所以刚好有一天的空闲时间。
(话说回来,我在不知不觉间开始自然而然地会有想要去做调查的念头了呢……)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便有点复杂。不久之前我明明还对这种恐怖事件怕得要命——不仅如此我还这么想——难道我已经完全不会对杀人事件感到害怕?已经当家常便饭看待了吗?说到这个的话——
(……我果然还是挺害怕的。)
纵然静流姐再三强调『犯罪是一种掩饰的行为,所以当中即使有不合理存在,也没有不合理』,并且为我作说明,但我心中的某处在根本上还是有很多感到既害怕又畏怯的部分。
(不过,现实中可容不得我说这种丧气话。)
虽然对于电视新闻播报的内容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或者说换作是静流姐的话光是那些讯息就已足够。但是我毕竟全然不懂,所以为了能尽量多一些了解,我决定前往现场一探究竟。
只是——等我来到商业区附近的车站前,可以看见问题时钟塔的行人交叉路口一看,那幅景象——
(呜、!)
老实说,我被那幅景象给吓傻了——只见身着西装的成熟男性在路上万头钻动,络绎不绝地来往移动。
每当号志灯变成绿色,路上满满的人潮便一股脑儿地涌上前来,看不到人龙的尾巴在哪。
是我挑错时间来吗?可是现在明明是傍晚,应该不是人挤得水泄不通的巅峰时段才对大概是我太天真了吧。
打从事件发生以来也没经过多久的时间,可是没有人拾起头瞧问题的瞄钟塔一眼。那个氛围就好像每个人都为平常的工作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