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的家人同样也是七人,而他又一直过着闭关在家不断修改程序的生活。因此说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未免有点牵强。」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反正他的家人就是卡片的模特儿对吧?爸爸是战士、妈妈是僧侣、而他自己则是贵族,是这样没错吧?可是,那跟被杀又有什么关系啊?」
我开始有点火大了。
「那么,谁是愚者呢?」
面对静流姐的问题,我再度支支吾吾了起来。
「那个——我看果然还是——」
「没错,大概就是那个叫做凯文的人吧。」
静流姐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又拿起手上的牌,我也跟着一起打出卡片。
她是战士,我也是战士——这回合又是战得难分难舍。
到了这个地步,实在很难再把一路平手的情况视为偶然。难道静流姐是故意的——?
(……不过,都是她先出手拿牌的耶……?)
我不禁觉得莫名其妙。
「这个游戏是几个人玩的呢?」
静流姐很唐突地丢出了这个问题。
「咦?不是两个人吗?」
「是呀,就算同时一起玩好了,不是偶数的话就不能玩呢——七个人是没办法的。」
静流姐掀开了事先放好的暗牌。
贵族——先前全部都是以平手收场,所以对胜负并不会构成任何影响。
唯一让我感到有些在意的,就是我手上剩下的牌正好有一张贵族。本来最有可能输掉的那张卡片现在咸鱼翻身变成最强的牌了。
(——不过,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
我有一股冲动想要立刻伸手拿那张牌。
可是硬是忍住了那个念头。还是等静流姐出手拿手上的牌之后,我再碰卡片好了。
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我决定下一张牌打出商人。它是这个排序下强度最弱的。
不料静流姐打出的却是夜盗,这下又是一场和局。
「…………」
静流姐无视我那明显感到狐疑的眼神,一脸轻松写意的说着:
「不知道吉姆是为了什么缘故而想出卡片游戏来的。」
「应该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多半是为了打发时间吧?」
我随口胡诲了一个答案,静流姐听了呵呵笑出声来。
「小夜的洞察力之敏锐,真的是任谁也模仿不来呢。」
不只如此,还说了这句突兀的话。
「我哪里洞察力敏锐了?」
「还不就是发现设计游戏大概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这回事,这可是你说的耶。我想他应该也是后来觉得游戏不错玩才兴起推到市场贩卖的念头。更何况,在那个时候卡片游戏也尚未形成一股风潮。至于——陪他打发时间的又会是谁呢?」
「只有他的家人了吧?说明书上有提到农场附近几乎没有其它人居住。」
「也难怪——他会说出『会被七倍的诅咒杀死』这种话来了。」
静流姐说得极其果断,我一时没能掌握住她的意思。
「咦——」
「小夜平时也会提到『被杀』这个字眼吧?」
「哪有,我才没有——」
「啊」话还没说完,我恍然大悟地叫了一声。静流姐点点头说道:
「虽然我不曾体验过那种感觉,不过像是『功课写不完,快死了』,或者在体育课时被老师叫去跑马拉松时埋怨『是打算操死我们吗』——诸如此类的话自然而然便会脱口而出对吧。」
「这么说来——那句话的意思不过是『玩游戏玩到快死了』而已?」
「这是很自然的事不是吗?至少,如果一个人面临可能会被杀死的生命危险时,应该不会使用什么计算机线路,拿起电话向人求救才是正常的行为吧。」
「说明书上有写到Seven-Curse(七倍的诅咒)这个名字是从那句话衍生出来的——这么说来,不就等于是本人自己取的名字嘛。」
「小夜对那句话的了解有多少呢?」
「欸,我记得圣经里面有一对叫作该隐与埃布尔的兄弟。该隐因为嫉妒埃布尔受到上帝的偏爱,所以便将他杀害——」
在说明的同时,我感觉心里头涌起了一股厌恶感。因为杀害自家人这个举动很不可思议地跟这起事件非常相似。
「后来,上帝为该隐立了一个印记之类的——」
静流姐见我为模糊的印象所苦,便接着补充道:
「旧约圣经的创世记,其实是一段流传已久、有关于人类社会起源的故事。由于当时不见亚伯的踪影,于是上帝便向该隐询问原因。而该隐是这么回答的——『我岂是弟弟的跟班』。」
「他好像恼羞成怒了呢。」
「是呀——不过,上帝并没有杀掉杀了弟弟的该隐。不但没让该隐以命偿命,甚至还为他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