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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声尖叫的不是静流姐,而是我。没错,身为最弱卡片的愚者同样也有一个特殊设定。
那就是作用在目前场上所有卡片之间的特别效果将全部化为虚有。换句话说,战士会守护贵族、僧侣和农民互不对立等这一类的规则全都会形同虚设。如此一来,结果当然是——
「唉~唉,白忙一场了。」
静流姐露出了苦笑。没错,农民的集结效果自然也消失了。她手上那张农民在下一场比赛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最后我取得三胜一败的优势,静流姐再度尝到了败绩。
不过,她丝毫没有表现出不甘心的模样,依旧面露微笑地拿起卡片开始洗牌。
「…………」
我没由来的衍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明明一直没怎么用大脑,只是有牌就出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却一路通杀——
「话说回来,愚者这张卡片的设定还真是奇怪对吧?」
静流姐一边打散一迭牌卡,一边以淡然的语气说道。
「就、就是啊。」
「其它的卡片——好比说夜盗和商人之问或许存在着交易赃物这一层关系,所以有平手的设定。可是,唯独愚者跟其它卡片都没有相似的关系。甚至还会破坏其它卡片的关系,感觉好像被其它卡片给排挤了一样。」
「嗯、嗯。」
我暧昧不清地随声附和,不料静流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欸,小夜——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5.
「咦?」
虽然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目瞪口呆,可是我同时也很清楚她话里的意思。
「没、没有啦——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
静流姐对梅迪克库拉夫特家的惨剧抱持着什么样的看法——我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只见她一脸若无其事,以稳健的态度为自己和我各发了下一盘比赛用的七张卡片。
「小夜对那起事件知道多少呢?」
「呃,倒也谈不上多少啦——我只有翻阅过这款游戏附赠的说明书而已。」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各自确认自己所拿到的脾。
「我只知道设计这款游戏的人名叫吉姆,然后那个人在最后有跟公司联络之类的这样——」
我全然没将手上拿到的牌看进脑子里,只顾着偷偷观察静流姐的神色。不过,她的表情起来没什么不同,正垂下眼帘看着手上的牌。
「不管怎样,那起事件都已经落幕了,不是吗?」
「嗯,是这样没错。在那之后也完全没听说杀人的情况有再继续发生.
静流姐一边移动着拿在手里的牌,一边以漠不关心的语调说道:
「不过,你并不在意对吧?」
「你、你这么说也没错啦——可是全世界的研究者众说纷纭,尽管说明书上也记载了其中几则,可是不管是哪一则都——」
「都是令人感觉很不舒服的内容对吧?」
静流姐伸手抽出第一张卡片,我看到后连忙伸手拿了一张预计打出去的卡片。
农民对农民——不分上下。
「说到农民,梅迪克库拉夫特家也是经营农业的大地主呢。」
「对啊——」
「小夜有看过他们这一家人的故事吧?里头到底写了些什么?」
我用像是在默背课本的口吻,杂乱无章地回答了静流姐的问题。静流姐在我讲了一长串像是七人家族、七张卡片——诸如此类,极具暗示性的内容之后,开口说道:
「这一切,全都铭刻在他所设计的卡片游戏中。不论是谜、矛盾、还是他们的掩饰,所有的一切都包含在里面——」
看我没出声,她又以手指夹出手中的一张牌。我连忙跟着出手抽牌。
我们两人的牌同时打出,她是商人、我是夜盗——适用特别规则,这一回又是以平手收场。
「吉姆-梅迪克库拉夫特在设定卡片种类的时候,肯定是拿家人当模特儿——这样的说法已经成了定论呢。」
「嗯、对呀——说明书上也有类似这样的说法。」
「这也表示,在那个家族里,存有某人是农民、某人是战士、某人是僧侣——类似这样的关系性吧。」
「是吗?搞不好只是偶然而已。」
我对命运被卡片注定这种超自然主义非常头大。
「若说是偶然也未免太巧了——应当说不合理才对。依卡片的种类来说,七这个数目也太过不上不下了。你想一下扑克牌的梭哈就能清楚知道,牌拿在手上平衡感最好的就是五张。若是要使其发展为卡片游戏的话,种类只有七种,在数目上又嫌太少了——所以Seven-Curse系的其它任何一款游戏,即使有运用七大属性这个设定也必然会增加卡片的种类,原因就出在这里。」
静流姐明明没去过那间卡片专卖店,却说得好像曾经亲自去走访过一样。我顿时哑口无言。
她又继续说了下去:
「他有坚持非得设定成七张不可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