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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搞的,我觉得有些心虚。
不过,剩下的牌有刚刚强度变动之后变弱的战士和僧侣,一来一往之下,或许刚好扯平也说不定。
「来,我们继续玩下去吧.还有四张卡片呢!」
我边点头附和静流姐的话,边打出第四张牌。她是农民,我是战士,静流姐获胜。如此一来,胜场比数是三比一了。接下来她打出贵族,我则是战士——
「奇怪?这算是特殊情况吧?」
静流姐立刻指出问题。没错,贵族这张卡虽然可以请战士保护,可是相对的,当这两张卡片交战的时候,不论强度顺序怎么对调,贵族一定都输给战士。而且静流姐场上的战士只有一张,不足以保护两张贵族。
「所以算是小夜获胜啰。」
静流姐一脸笑眯眯地说道。原本以为稳输的牌结果却赢了。我觉得自己更加心虚了。如此一来变成四比一,这一盘我的胜利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
「不过还有卡片没打完呢,我们就进行到最后吧。」
我嗯一声响应静流姐的话,继续打下去。接下来她是夜盗,我是僧侣,虽然是她赢,不过再来当然是我的夜盗赢她的愚者,游戏就这么平淡无奇地结束了。
「我弄错出牌顺序了。早知道应该先用夜盗制造一回和局的。」
静流姐一边微笑着,一边看着场上的卡片这么说道。
「我记得僧侣和农民之间也有特殊设定对不对?」
「嗯,僧侣和农民必然会打成和局喔。」
「因为僧侣是靠农民的捐献来生存的关系吗?农民心怀信仰,所以僧侣不会无端去攻击农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呢?」
静流姐又轻声笑了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像是只要有四张以上的农民,就会形成连携一举全盘获胜这种设定呢——这个想法还满有意思的耶,就好比小型的社会缩影,这难道是某一种象征吗?」
静流姐的口吻听起来似乎怪怪的。因为那种说话方式,正是她对不可思议的事物感到有兴趣时,有如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俯视着下方时惯用的口吻。
「这个游戏叫什么名字呀?」
「我看看——叫『梅迪克库拉夫特之家』。」
我看着包装盒说道,静流姐听了之后点点头。
「小夜,你知道那个梅迪克库拉夫特家的故事吗?」
接着,她很唐突地问了我这个问题。
「啊?什么?」
我愣住了。可是,静流姐毫不理会尚未进入状况的我。
「听到使用七张卡片,我本来还在想该不会那么巧吧。没想到这个游戏果然跟梅迪克库拉夫特的悲剧有所关联呢——」
她以淡淡的语气接着说道。
「如果设计者是梅迪克库拉夫特家的其中一人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请问,你现在是在说什么呢?」
我一脸诧异地出声询问,静流姐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似的笑了出来。
「对不起,我自顾自地想通了却没说明给你听。我还以为这是个广为人知的故事呢——看来一直待在这种鬼地方,果然会逐渐和常识脱轨呢。」
静流姐轻轻摊开双手,比着这个将她包围住的白色空间。
「这种鬼地方,怎么这么说呢——」
我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难过。其实,我对这间医院的宁静氛围并不觉得讨厌。原因不外乎是静流姐一直都在这里。
不过,长久以来都窝在这里、离不开这个地方的她,对这个白色世界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感觉——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说什么也无法平复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房门。接着,一名认识的医生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们现在马上就开始进行检查吧。」
医生劈头就表示要检查。我吓了一大跳,不过静流姐倒是彷佛早就心里有数一样,十分沉着冷静地点了点头。
「请、请问——」
我畏畏缩缩地出声打岔,医生则是向我点头示意。
「你好啊,小夜。不好意思,挑你来访的时候进行检查。本来应该排定在上午做的检查,由于机器准备不及而延后了。最新的机器不是很安定,真是让人伤透了脑筋哪。」
虽然医生的语气很平静,可是我仍旧为之动摇了。
「所谓检查,指的是——」
「啊啊,只是一般的定期检查啦,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静流姐用比医生更平静的语气开口说道。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打出来的卡片收拾好,塞进包装盒里面了。
「不过,真的很抱歉呢,小夜——因为检查的关系,游戏只能等下次再玩了。」
静流姐说完,将一整套卡片递还给我,我忸忸怩怩地收下。
「不、不会啦,那种事情就算了——」
明知是不安定的机器,可是不使用它就没办法进行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检查呢?关于静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