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炒作话题而没有采取行动的警方自然也无法再坐视不管,便展开正式的调查工作了。」
那个节目的内容我当时并没有收看,不过后来很多节目都有播放大略的经过(而且原先的电视台已经放弃独占的权利,每一家电视台都有在播),所以我也看到可以倒背如流了。
「魔术师进到了那个箱子里头是吧。」
「嗯思。那个过程摄影机照得很清楚。而且是现场实况转播,也不可能搞计算机动画加工吧。」
「箱子底部开洞了——换句话说,也就表示这原本是魔术师为了在被吊起来之前,从那里脱逃、再躲到地板去而设计的机关吧。」
「没错。静流姐也看过电视了?」
「没有,因为这阵子的检查都拖得满久的——详细情况我并不清楚。」
静流姐淡淡说出让人心惊的话来。检查拖得很久——这意思是不是表示发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之类的呢?
或许是看出我脸上的动摇吧。静流姐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她说: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啦。例行的检查而已。更重要的是我想听妳继续说下去。」
她以和蔼的语气这么说道。明明刚刚才想说得振作一点而已,马上又泄气了,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可以再犯这种错误——必须想办法让自己开朗一点,以免让她感到不愉快。
「嗯、嗯嗯——没错,就是挖洞。不过妳怎么会知道?」
「啊啊,因为这是那一类脱逃把戏的固定手法呀。之所以会花大把时间封箱,据说就是为了趁那个期间偷偷地脱离呢。」
「是固定手法喔?可是,脱逃魔术也有分很多种类不是吗?」
「是啊——可是以物理的角度面吾,要从密闭的场所逃离也只有两种方法而已。」
「才两种方法?」
有狭隘到这种程度吗?静流姐轻轻挑起眉毛,向感到不可思议的我说道:
「任谁也没那个本领可以不留痕迹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我听了为之傻眼。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呀。小夜应该也能明白才对。妳现在先将魔术的印象摆到一旁,单纯试着想象一下,所谓箱子中空无一物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就可以了。」
静流姐以好比耐着性子指导的老师的口吻说道。
「简单想像一下——呃。」
我按照静流姐的指示在脑海想象一个箱子,然后试着去把玩它。
「那个——其中一个方法是挖洞,另一个则是——呃……」
虽然我姑且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不过那实在太过脱轨了,所以并没有将它说出口。
「——嗯,我还是想不透耶。」
我摇了摇头。不过静流姐并未对我露出无言以对的表情,而是一脸笑瞇瞇的。我延续之前的话题:
「总之,这回用的手法是挖洞啦。倒吊男应该甲在缠绕锁镰的期间,就逃进铺在底下的地毯上的洞里去才对。可是他后来却没有现身。而且据说在箱子滴血之后,警卫随即封锁了大厦,没有半个人离开建筑物。」
魔术师怱然消失不见——唯一残留在现场的痕迹却是……
「掉下来的只有血液而已对吧?」
「嗯。所以就算是事先把血装进塑料包装袋里面,也分辨不出来。」
「没有其它东西了吗?好比肉片之类的。」
静流姐说出了让人心惊胆跳的话语。
「呃、我想想——应该是没有才对。至少就电视画面看来是没有的样子。我想只有血液吧。」
「不过那个份量足以致死——是这样吧?」
「在电视上看到的溢出来的量似乎有那么多没错,可是之后有人站到地毯上、也有人跑去擦拭,所以具体的量究竟有多少并不清楚。而且警察是拖到隔天才来的。」
我如此说道,静流姐听了微微挑起一道眉毛……
「那小夜妳觉得这一定是魔术的把戏啰?」
并带着调皮的感觉说道。
「算是吧——不然咧?」
一般当然会这么觉得,也正因为如此,才反而成了话题。若只是一起单纯的事故,就不会富有这么多神秘的色彩了吧?总之,就是会强烈感受到一种『戏剧效果』,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若是这样的话,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静流姐平静地说道。
「目的?——当然就是要搏版面了。」
「虽然妳说这是在炒作知名度,不过也得考虑到他是魔术师吧?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就算往后他现身了,一定也会被强迫揭开手法的。这对魔术师来说是非常致命的——应该说,这根本是违反职业尊严的行为吧?」
听了静流姐的说明,我恍然大悟地叫出声来。
「这、这么说来也很有道理呢——」
「这是因为直到目前为止底牌还没掀开,所以大家才会把目光全放在事件的神秘性上,可是没有比破梗的魔术更让人挂不住面子的事了。最清楚这个道理的人非魔术师本人莫属。该做到哪个程度就好——他不可能没计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