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反正对我来说,只要能和静流姐东南西北地闲聊,不论什么话题都无所谓,所以也就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了。
「静流姐对那件事有兴趣?」
「这个嘛——」
难得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了。原本还以为只要和谜题扯上关系,静流姐不管什么事都会有兴趣的说。
(这八成只是为了炒话题而玩的把戏,所以她才会没什么兴趣吧?)
以我的角度来看,和以往的杀人事件相比,这一类的把戏算是简单易懂的谜题,而且很容易就能着手进行。不过对静流姐来说或许恰好相反……就在我动脑筋东想西想的时候——
「小夜,妳认为解开那个谜比较好吗?」
静流姐却反过来询问我的意见。
「嗄?也、也没有啦——呃。」
我还是第一次被问到这种问题,所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凡事都能以明确坚定的意志面对的静流姐竞然会问我该怎么做才好……
「我是觉得反正都成了热门的话题,如果能解开的话应该会满有趣的。只是我看等下礼拜,那个魔术师就会从某个地方冒出来了吧?」
我随口回了个含糊不清的答案。于是……
「既然小夜赞同解谜,那么试着解开它或许也比较好吧。」
静流姐以温柔的语气说道。
「是、是吗?」
因为静流姐说得一副好像是为了我才动脑筋思考的样子,害我不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老实说,这番说法还挺令我高兴的。但也就在同一时间……
(不过——)
我在内心深处感受到了某种有些难以释怀的不对劲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暧昧不清的声音告诉我:静流姐似乎是基于某个我所不知道的理由,才不主动解开那起事件的谜底.的——
「那么,就麻烦小夜跟我描述一下事件的经过吧,大致的概要就可以了。」
「嗯、嗯。」
我一边帮她梳头发,一边慢慢回想起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内容。
2.
说来,这起事件的导火线,全是远从国外来到日本进行公演的魔术师——『Mirage』立定了在电视节目现场实况转播『华丽空中脱逃秀』的企划时埋下的。
这位魔术师包下某栋高楼大厦挑高到有七个楼层高的大型玄关大厅,先是被关进铁箱里,然后再用锁链吊起来——他打算在四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攀附、而且一有什么东西接近都能一目了然的状态下,不假借任何外力地从铁箱中消失给众人看——Mirage当初发表了这样的宣言。
无数的电视摄影机被架设在大厅的天花板上,他在摄影机的拍摄下完美地弯起身子窝进边长六十公分左右的铁箱中,接着铁箱在被锁链五花大绑的状态下,毫尚吊到了大厅的半空中。
除此之外,大厦四周也被负责监视的人员,以及为了见识这场大魔术而聚集在外的民众给团团包围住。挑高的玄关大厅东侧整面都是玻璃,从外头看可说是一览无遗。
装有魔术师的箱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渐渐被吊高上去的。
而且是按照预定计划,被固定在空中的一个定点上。
其实依当初的计划,原本的安排是火花如同导火线般,从上头沿着吊着箱子的锁链往下延烧。然后就在所有人目睹了这个画面而紧张万分地睁大眼睛观看之下,火花延烧到箱子引爆并炸得灰飞烟灭——结果箱子里头却空无一人,魔术就此完美落幕才对。这个结果也已经事先和电视台方面达成共识了。
然而,事态却从这里扭转到异常的方向去。
摇摇晃晃的箱子突然剧烈地弹动了起来。
观众无一不感到动摇,那些工作人员更是惊讶不已。负责拍摄箱子的摄影师也觉得很困惑,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时候到底是该拉近镜头,还是配合箱子的动作晃动摄影机。
接着,黑色的污渍开始从箱子的四个角落扩散开来。
污渍的面积在转眼间扩大,并在尖角处化为水滴状——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来。落到放置在下方的地毯上的水渍——将地毯染成了深红色。
(咦……?)
就在围观的民众为那个眼熟的颜色而倒吸一口气的时候,上空箱子的底部开洞了。
里头的东西有如泄洪般一口气倾泻而下,不只是地毯,甚至溅满了整个楼层的地板上。
那个液体的颜色鲜红无比,不只任何人都可一眼看出,所有人的身上甚至还流着相同的液体,那毋庸置疑的就是——血液。
四周顿时响起了尖叫声,所有人一同往后倒退。
底部已脱落的箱子仍旧被锁链吊在半空中晃荡着——但是里头已经空无一人了。
然而,理当从别的场所现身的魔术师却始终都没有出现,几名在一旁待命的魔术师助手也无法确认出他的身影,没有人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电视节目自然是在事情无法获得解决的情况下中途结束。不过在那之后却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发展成电视台当局出面谢罪的状况。
至于从箱子流出的血液,经证实后确认是人类的血液没错,而且和魔术师本人登记在护照上的血型一致。
*
「——然后,既然已经检验出的确是真正的人血,原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