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小夜居然能推敲出犯人,妳该不会有超能力吧?」
然后打趣似的开了个玩笑。
「妳很爱闹耶——」
从刚才的对话定向来看,很明显地,她并不认为人是狗杀的不是吗?
静流姐看到我鼓起了腮帮子,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
「哎唷,我只是认为那个可能性很高而已。以我所知的情报范围还无法镇定犯人是谁啦。再说,有关狗饲主的情报也没有公开发表太多对吧?」
「……是没错啦。只知道她是一名社长,至于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清楚了。」
一般而言,媒体在这种时候通常会像在做身家调查一样,连没必要的情报也一概报导出来。可是这次不知是否因为早已认定凶手是狗的关系,饲主的事情很笼统地就交代过去了。
「所以说,情报太少这个现象本身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将事态表露出来了。」
「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就是在隐瞒呀。」
静流姐这次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隐瞒!谁在隐瞒啊?」
「当然是警察、还有媒体啰。」
难得静流姐愿意为我说明,可是我却听得一头雾水。
「简单来说,这起事件打从一开始,就让人感觉有种类似压力的东西施加在上头。不仅媒体报导的方式很不自然,警方甚至还在尚未确定的情况下就公开说是狗下的毒手。」
「等、等一下——压力这种说法听起来好像背后有什么组织似的——!」
「没啦,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如果真有什么组织在背后施压,事件八成也不会浮上台面了吧。我认为程度顶多就是犯人和某个县议员有关系,然后请对方出面向县警本部暗示了『别老是紧抓着那个人的问题不放』这一类的吧。反正事件感觉起来也挺像是狗下的毒手嘛!然后媒体也很配合地将警方的发表声明照单全收。一定是因为就算再怎么挖,在那部分也挖不出什么有趣的新闻吧。况且比较起来,狗咬死人的话题更能引起社会大众的关注。」
静流姐以平淡的语气口若悬河地说道,好像这番话早已经在她脑海里整理好了一样。
可是,我们是从我刚才拿出数据后才开始就这次的事件进行讨论的。一起推理的我到现在都还处于极度混乱的状态,她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样的构造啊?
「……真的是这样吗?」
「媒体知情不报的事情可多着呢。首先是欠缺做为新闻的娱乐性,接着又被关系者告知的事情,媒体通常是不会搬上台面来报导的。」
「……好啦,姑且不提这个。可是,那名被害者的脖子不是有类似狗咬的伤口、还喷出血来,甚至检验出唾液之类的东西吗?」
「没错——我在这起事件的安排注意到的焦点,就是那个唾液。」
静流姐点头如捣蒜。
「我想验尸官一定也觉得很困惑吧,毕竟警方的发表内容本身就有些暧昧。问题就出在伤口上检验出唾液这种说法。妳想想看,如果是遭咬伤,那必然会清楚留下齿痕不是吗?与其刻意提出唾液这个字眼,应该可以更简单明确地表示就是狗咬的才对。伤口八成是介于样子含糊、或者没找到凶器就无法确定伤痕是怎么制造出来的那种状况不会有错。我猜大概是类似表面有凹凸物的棍棒之类的东西吧?」
静流姐刚刚明明还跟我说什么『还无法镇定』,现在却又毫不拖泥带水地开始一一认定了各种事情。
「犯人以那个东西殴打被害者。因为被害者比犯人还要高大,所以没击中头部而是打在脖子上,然后被害者跌倒——接下来的状况,由于没实际看过现场的样子因此我无法保证,不过被害者脖子的另一侧想必是撞上了房间里头的门把之类的突出物吧。所以才会脖子两侧都有伤口。」
听了静流姐的说明,我仿佛在现场目睹了一切似的。
「当然,撞击到的地方应该也有沾到血迹才对。可是警方把那个和其它在房里四溅的血迹混淆了,以致于没有注意到。也因为这样,才没办法合理说明死者的脖子两侧皆有伤口是怎么一回事,最后也只能从感觉很像被夹住这一点,来做出『应该是被咬的吧』这种推测。或许伤口看起来很凑巧的的确有点像是狗的齿痕也说不定。」
「犯人是以什么凶器行凶的呢?」
「凶器是吗——我率先想到的是狼牙棒啦。」
静流姐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很脱轨的东西来。
「——就是在木棒的表面钉了好几根钉子,不良少年在打架时会端出来使用的那种武器?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地准备这种东西?」
「准备这个武器的人,想必不是犯人而是被害者吧。」
「……为什么?」
我实在是搞不懂。静流姐叹了口气说道:
「我想大概是为了拿它来殴打幽灵犬吧。至于理由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或许纯粹只是想要泄忿吧。」
我听了吓一大跳。
「咦?这、这么说来——难道是女饲主看到他这个举动而拚命试图要阻止,结果——」
两人因此而扭打成一团,女饲主进而拿起那个不祥的武器,然后在不经意间——
「有可能是妳想的那样,但或许也有可能是她早在动手前,就已经对那男人感到厌烦而起了杀意也说不定,这部分没办法断定。」
静流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