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电池没电了。】
【把电源接到我的车上吧。您有延长电缆线吗?】
杰契司的动作迅速而确实,打开了车子的引擎盖后便手脚飞快的将窗内延伸出来的缆线接上了车用电池,看得艾芬巴哈博士十分佩服。
【你真不简单。】
【我怎么说也曾经是个职业军人嘛。不过话说,这里常常会发生类似的状况吗?】
【这一代的公共建设做得非常差劲,变电所到现在居然还在使用百年前的旧设施,维护工作也几乎没有在做,像这种停电的状况根本是家常便饭,让我都没办法好好工作了。】
一片漆黑的街道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便听到警铃声大作、嘶吼的人声,终于警车、消防车之类的警笛也传了过来,整条街顿时被紧张的气氛包围。
【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问题呀?】
【这种情况最近特别多。都是一些非自然人们常常在街上滋事,甚至有些克隆商店还会遭到袭击呢!】
【克隆商店遭到袭击?】
【一些没有主人的人造体靠着打零工为生。他们聚集起来闹事的行径可嚣张的了。】
【那现在外头的骚动也是人造体造成的吗?】
【这阵子他们更是变本加厉了。】
他们好不容易将备用电源街上了杰契司的车用电池上开始运作。此时艾芬巴哈博士便开始抱怨了。
【电力公司的人不到明天是不会开始维修的。就连我们自己动手都比较快。那是一间位在郊外的变电所。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已经自己去修理过好几次了。你也一起来吧。】
杰契司在博士的催促之下成了他的工具,在黑暗中朝着变电所出发了。
他们用金属棒敲开了位在郊区的变电所大门。进去之后,博士一副熟门熟路的模样开始擅自调整起了里面的机械设施。杰契司一边帮忙,一边开口说道。
【那些人造体们之所以会聚众滋事,搞不好就是因为安洁给他们带来的影响。】
【安洁?你在说谁?】
【就是我刚才给您看过的影片里头出现的那个放逐之子。他的偏光眼果然就是孔雀眼吧。】
杰契司猜的没错,冯已经将一个后来者留在自己身边了。
(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我不知道。】
【我听弗罗伦女士说,您是放逐之子后天培育部门《EditionMesia》的负责人。我其实就是为了校正放逐之子本能方面的缺陷问题而前来拜访的。】
【放逐之子的本能没有任何缺陷。】
【那是有缺陷的!当人类需要对另一个人的行为进行批判的时候,使用言语沟通,借此改变对方的想法也是其中一种手段。然而完全忽略这个步骤而直接以杀戮作为批判的方法,这种本能怎么可以说是没有缺陷呢!】
【用沟通改变人们的想法是不可行的手段,顶多只有双方彼此妥协、彼此迁就而已。如果这么做不行,那么受到民众遗弃的政客就会遭到人民罢免。】
【那么就以能罢免作为方法吧!罢免和杀戮是截然不同的方式呀!】
【看来你根本就不了解。】
艾芬巴哈博士站在梯子上,完全没有停止修理变电设施的动作继续开口说道:
【那是个试验。是一个以将伊里甄斯导向正轨作为目标的伟大实验】
【你们太卑鄙了!】
杰契司突如其来的批评让艾芬巴哈博士反射性的从专注中回过头来。此时杰契司的严重已经满是愤怒。
【如果你们真要改变伊里甄斯岛,那么你们为什么不自己站出来呢?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实验,你们可以表达自己的想法制造舆论来改变它呀!】
【我们是科学家,实验就是我们行动的方式。】
【事实上,你们的行动方式代表着伊里甄斯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跟你们毫无关联性!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四十年才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个独裁者,你们会不会太散漫了!如果你们真的打从心底为了这座岛担忧,那怎么可能会搞得自己这么悠闲!】
这话说得挺难听。尽管艾芬巴哈博士不以为然的回头怒目相向,杰契司却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说下去:
【至少我们可使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奋斗过了。我们不惜流血的推动政变。你们呢?你们中就什么事也没做!做出行动的是冯,不是你们!】
博士站在梯子上低头俯瞰着杰契司。
【这种东西算什么实验!你们自己高高在上的把人都当成蝼蚁看待,什么目标,什么课题的!你们开什么玩笑啊!就我来看,你们不过全都是一群胆小鬼罢了!我们可不是什么实验用的小白鼠!冯也一样,他不是为了让你们的实验成功而卖命的!】
【】
【我是不知道冯对你做了什么,不过他可以凭着自己身为人类的意志,而将你们这些实验者给处分掉了,是这样吧?】
【红色的电线。】
博士没有回嘴,丢出这句话的同时向杰契司伸出手来。看来他似乎也无法再继续忍受杰契司的批评,按下启动按钮之后眼前的机械很快地重新启动了。
【好了,这下电力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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