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当下的氛围让他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不过话说回来，做出来的生体模型如果没有个性，那些发烧友根本不会领情的啦。」
「可是，要玩出有趣的基因配对可是需要大量的时间跟金钱呀。像我们这种小工厂怎么可能做到那种程度?」
「如果只玩脑的话就比较便宜了。」
「我也想玩玩我家女人的脑呀，哈哈哈！」
这些对话似乎挑起了雷的神经，只见他离开墙边，悻悻然地走向那群专家。杰契司当然也想要出面阻止，无奈已经太迟了。雷迅速走到桌边，一伸腿便从桌子下方往上踹了一脚。被掀起来的桌子连同酒杯餐盘坠地碎裂，其中还夹杂了宾客们的惊叫声。
「你、你这家伙搞什么东西呀！」
「妈的，你这个死小鬼！」
雷怒眼瞪视着这群朝他冲过来的专家。
「你们少在那里藉酒装疯了，口沫横飞地讲得好像自己是造物主一样，不过就只会随便调整一下遗传因子而已，在讨论那些生体的智慧之前，还是先设法把自己的脑袋变聪明一点吧！」
「混帐东西，你说什么！」
一场猛烈的争执眼看一触即发，根本连旁人介入的余地也没有。
「够了，雷！」
雷丝毫不理会杰契司的制止，这场争执甚至还波及到了周围的宾客，整间酒吧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
这就是告诉他事实真相的代价吗?
杰契司脑中无奈地浮现这样的感想，一边看着店里惨不忍睹的毁损情形，一点办法也没有。结果酒吧当天晚上因为那场意外而不得不提早结束营业，坏掉的椅子跟碎裂酒瓶散落一地，根本不知道该从何收拾起。雷在那场大混仗中，被成群的宾客围殴，此时整个人瘫坐在墙边完全站不起来。
「真是的，我还真是收留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呢。喂，你可得给我好好工作，赔偿我这些损失喔。」
原本垂头丧气坐在地上的雷听完了杰契司的话之后，肩膀忽然开始轻颤，接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你自己不好吧?这就叫自作自受。」
「你听好，冯他至少不像你一样，这么容易就崩溃了。」
这个名字触动雷的神经，他收起了笑容低头看着地板。
「那家伙看起来似乎什么事情都知道。」
「是啊，他的确全都知道。」
「福丁布拉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人造体?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雷的提问让杰契司顿时停下蹲在地上捡拾碎玻璃的动作。
他叹了一口气。
「告诉冯事实真相的，正是那个净化程式的负责人本人。」
「你说什么?」
「他们一般不会『告知』所有放逐之子事实的真相。至少原则上应该是不会讲的。不过因为那家伙遇上了特殊事故，所以才会破例让他知道。」
「特殊事故?」
杰契司将酒瓶碎片放入袋子里头，开始一点一点地收拾起来。
「冯的模拟双亲在他的眼前被人做掉了。」
雷听了不禁挺直上身，惊讶地开口问道：
「他的双亲被杀了?就在他的面前?」
「那是在他『脱槽』还不满一年之后发生的事。有人闯入了冯的家里，将他的父母一并枪杀掉。」
「枪杀是谁干的?」
「不知道。由于冯的模拟双亲是反政府组织的干部，因此也有人说是黑市的家伙干的。不过，唯一看到凶手样貌的就只有冯一个人而已。」
雷的表情益发苍白了。
（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被枪杀）
「他当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杰契司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喃喃说道：
「冯有好一阵子都无法开口说话。在他的模拟双亲被杀之后，净化程式的负责人便将他以养子的身分带回了研究所。」
「什么?那么福丁布拉他」
「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那些人其实就是将自己创造出来的人。在冯进入士官学校就读的前几年，一直都是那个计划的负责人在扶养他。所以当我在士官学校跟冯相遇的时候，他其实是以那名科学家儿子的身分就学的。」
杰契司将破掉的酒瓶连同袋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接着随手拉起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冯当时非常憎恨所有跟黑市有关的人，更别提对于伊里甄斯的社会道德抱持着莫大的怀疑了，冯对于政府当局抱持着强烈的反感。他比谁都憎恨这座基因索多玛城。冯在士官学校就读时表面上是个模范生，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十足的恐怖分子。他敬礼的模样比任何人都还要挺拔庄重，心里却装满了对于这个政府的强烈批判意识。他在教官面前巧妙地隐藏了这样的心理，然而有不少同期的学生却在私底下因为他那正气凛然的言论而深深受到吸引。」
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杰契司搔弄着鼻头感慨地说道：
「当时的我跟冯是住在同一间寝室的室友。我听闻了他的双亲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