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们玩一次吧!一想到这里,玲便开始伸手转动鸟笛。
虽然自己只能用鸟笛发出难听的声音,但是
小鸟们听见鸟笛的声音,纷纷吓得四处逃窜。鸟笛明明是用来叫鸟的玩具,真是令人伤脑筋。玲这么想着,便露出了苦笑。
一个人待在森林内,自己却没有任何孤独感这一点,让玲感到相当不可思议。或许是因为这个鸟笛让她能带着自己与堤欧的回忆,所以才不会觉得孤独吧?
此时玲忽然想到,如果堤欧呢听见这个声音并飞到自己身边,那么自己不知道会感到多么幸福。
正当玲这么想的时候,一直巨鸟正巧降落在自己附近。
玲瞬间以为那是缪维尔,因此内心相当雀跃。一想到堤欧还活着,就让玲不禁心跳加速。但是当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只巨鸟并非姬笠鸫。
那是神殿骑鸟团的大型猛禽。对方一定是看见之前飞出树林的小鸟,才过来加以却仍的吧?玲立刻起身、压低身子逃出了森林,最后辛苦地逃进了这处阴暗的峡谷。
在那之后,不知又经过了多少时间。
这是仅能容纳死人并排通过的狭窄谷道。这让玲感受到一种身处于地面裂缝底部的错觉,以及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虽然在这里并没有被巨鸟从空中袭击的危险,但如果被前后夹击,自己将会无路可逃。
必须要找个能够藏身的地方。虽然玲相当希望能够休息一下,但此处既没有能够藏身的洞穴,也找不到能够躲藏的岔道。
玲只能不停地往前走。她意识恍惚地不断前进,直到太阳在头上升起。
忽然高耸的裂缝宣告结束,玲的事业忽然豁然开朗。
啊
眼前的景色让玲不禁脱口发出声音。因为在她的眼前,耸立着一座伸向遥远天际的巨大圆柱。
那根圆柱的侧面看起来就像莱比奴溪谷群特有的断崖绝壁,并且和毕纳镇一样,其中并排着许多洞穴住居。但在岁让玲惊讶的是景象本身的规模。
圆柱的宽度相当于一座山,高度和以险峻著名的毕纳溪谷相比更是高达三倍以上,在圆柱外壁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无数的洞穴住居。
看起来就像是神所建造的摩天楼,又像是规模庞大的蚁丘。
那就是天都最靠近天的都市席耶罗艾多拉。
在那面断崖上,就是自己必须抵达的场所,也是她和堤欧一起视为目标的目的地。
玲因为眼前的景象而停下脚步,当她回过神时,才发现有一名男子正站在自己眼前。
那个人拥有身披铠甲似的钢铁肉体,以及宛如老鹰般锐利的碧眼。
你果然来到这里了,莉朵妮公主。
劳尔又是你吗?
玲皱起了眉头并出演嘲讽,那是她最不想在这里遇见的对象。
为什么你知道我会走这条路?
玲并没有摆出任何公主的威仪,只是以她本来的性格,叹了一口气问道。
我并不知道,而是被命运而引导来的。无论是我,还是莉朵妮公主你都一样。
又是你那套命运论吗?
劳尔的嘴角浮现出微笑。在他超人的态度当中,似乎带着意思悲伤。
这座峡谷是初代莱比奴王带着少数随从通往天之高地的路,因此这里也被成为王冠之道。我认为莉朵妮公主如果是必须前往天都之人,那么一定会走这条路。结果就和我想象的一样。
所以你才说这是命运的引导吗?
是的。
那么,你就不该阻止我。如果我是必须前往天都之人,你应该遵从命运。
不是那样的,命运不只是把你、也把我引导到这个地方来。那正是上天希望你死在这里的缘故,这命运是不可违抗的。
这个人还真是难以置信的顽固,玲压低声音说道:
满口命运、命运,你太懦弱了。
这句话让劳尔的表情首度产生扭曲。也在他平静的态度中,混入了某种如同冰冷刀刃的成分。
可是玲并不在乎,继续对劳尔说教:
你说的对,我也认为每个人都拥有着必须承担的东西。大家都是遵照神所决定的命运而活。但是即使是命运,也只不过是神所赐予的终点站而已,不是吗?
终点站
就像河水顺流而下,总有一天会抵达大海一样。即使命运如流水。但河水也能粉碎岩石,甚至可以改变前进的方向。就算最终都会流入大海,但能够选择的途径仍多不胜数。而该走的途径,应该以自己的意志来决定,并付诸行动。我认为这正是人之所以为人的理由。也有很重要的意义。
如果结果都一样,那么努力是没用的。
玲摇了摇头,否定了劳尔说的话。
重要的不是最后的终结,而是如何抵达。但是,你却像随波逐流的树叶一样,你只是随着命运之河随波逐流。我现在明白了,你和以前的我很像,老是诅咒着自己没有翅膀的命运,简直和以前的我一模一样。劳尔,你应该要发现,我们不只是树叶,我们本身就是能够改变流向的河水。
劳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玲。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有沉默不语。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