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出来。
然而,全都结束之后,却留下没有半个人符合的结果。
「我说,所长啊,这……是怎么回事?」
「他果然不是降魔术士吗?」
在场的术士之中,没有人具有降魔术士适性,又将其作为主修。冒险者之中开始发出「说不定,怪盗是降魔术士的前提本身就是错误」的声音。
「不对,根据我的推理,他应该毫无疑问是降魔术士。」
绒毛骰子是降魔术士充其量只是所长的推理。
而且那还是所长藉由数次对峙的经验等情境所构筑的理论,并没有确切证据。
但是所长仍把这当成真相断言,并说这个结果必然有诈。
「嗯……沃尔夫先生既然这么说了,就应该是这样吧。」
被玩弄到这个地步还没有结果,冒险者们原本应该会怨声载道;他们却丝毫没有那种反应。
看样子,前优秀冒险者的名声让现任冒险者们信服。
「我问过职员,适性检查的结果不可能造假。」
尤里乌斯去询问关于适性检查的详情,一回来便这么说。
最有可能的方法,就是窜改结果,或是伪装结果;但要是正常进行适性检查,结果不可能出错。
检查全都在众目睽睽的状况下逐一进行,换句话说要是有什么可疑举动,马上就会曝光。如此一来,对检察装置动手脚,或进行伪装都令人难以想像。
「好了,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有嫌疑的冒险者共有十七名;但所有人都证明清白。从状况来看,说不定绒毛骰子已经不在这里了;可是所长丝毫不这么想的模样,盯著眼前的冒险者沉思。
就在冒险者们被所长影响,面面相觑的时候。
「奇怪……他跑去哪里了?」
代购斗篷的男子突然这么说。
每个人都问他怎么了,男子就回答,持有另外半张扑克牌的新手冒险者,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你说什么!?」
某个冒险者大喊。确认过吵杂的群众之后,众人发现真的如男子所说。
自称受托拿酬劳过来的男子忽然消失了。
「也就是说,难不成……他就是绒毛骰子吗?」
某个冒险者这么说。所长也肯定这句话,表示想必就是如此。
新手冒险者证明了嫌疑人男子的清白。由于他在那个时机出现,众人又替洗清嫌疑的男子高兴,大家自然而然将他们视为两人一组。
这下失察了。特地选在那个时机现身过于大胆,因此才会冲淡嫌疑。冒险者们议论纷纷,最后得到绒毛骰子果然厉害的结论。
最后不知不觉间消失是绒毛骰子的拿手好戏。或许是因为近距离目击他的手法,冒险者们一反刚才疑心生暗鬼的模样骚动起来。
只是,这时有一名冒险者说「我发现一件事──」沉默便再次造访。
他发现关于结界的事情。只要有人离开范围之内,结界就会示警;但是,他们却没听见通知声。如此一来,绒毛骰子果然还是变装成某个人,混在这群人之中。
他这么一说,众人再次开始疑神疑鬼。
就在这个时候,米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所长身边、放在轮椅旁的结界术具,发出疑惑的声音说:「那个结界是不是消失了?」
霎时间,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管理结界的所长。
「怎么可能?」
所长一听,倾身确认术具。接著他僵直了一秒后嘀咕:「怎么会这样……」
如米菈所说,结界的术具停止运作了。究竟是什么时候?冒险者们骚动不已的同时,所长瞬间想到了那个时机。
「是那个时候吗?」
所长如此喃喃自语,笑说自己被摆了一道。
结界术具停止运转的时机,就在疑似绒毛骰子变装而成的新手冒险者弄掉一张纸的时候。他说那张纸是写了酬劳交易的指示书,所长推理那一定是为了关上术具而刻意弄掉的。
「也就是说,他已经──」
其中一名冒险者发现,绒毛骰子已经在表演《斗术》跟进行适性检查的时候逃脱了。
「好猛啊。」
某个人这么喃喃自语,这句话便徐徐传播开来,让冒险者们再次兴奋起来。
这时,术士公会的职员也跟著会合。看来,证据上设置的术式已经全部解除完毕了。
「进行得怎么样?」职员好奇地问,冒险者便解释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沃尔夫所长的策略相当精彩,天下第一的绒毛骰子却技高一筹,这场决战著实精彩。
「被摆了一道呢,所长。」
也许是从状况来看接受了这次的败北,尤里乌斯遗憾地垂头。这时周遭弥漫起一股所长的努力毫无斩获,这次又让怪盗脱逃的气氛。
然而,所长的眼神锐利不减,依然寄宿著斗志。
「不对,未必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