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状态。
而由于使其化为可能的法术《幽世牢刻》是强硬扭曲世界常理,非常蛮横的禁术,因此在效果持续时间内,会因为代价的反作用力而无法使用高等法术。
「什么……换言之,汝从开始制作圣杯的时候起,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吗?」
只要身为九贤者,即便只有中级法术,也具备足以和大多数对手周旋的实力。但是在解读出来的资料中,除了这次的机械守护者之外,还有不少越级讨伐高等强敌的条件。虽说凭索尔霍尔的实力并非完全不可能,但即便如此,若是仅以中等为止的法术克服难关,想必也相当勉强。考虑到必须耗费多少劳力,条件严苛到连米菈都难以想像。
「这点程度不算什么。就跟限制玩法一样。长老也喜欢限制挑战吧?就跟那个差不多。」
限制玩法是刻意限制自己,在成功时获得更多成就感的玩法。只不过现在索尔霍尔面临的挑战,和一般限制玩法的难度大不相同。纵使如此,即便他说得一派轻松,眼神中仍透露出不惜任何劳苦的觉悟。
「这样吗……对汝来说,那个姑娘想必如此重要吶。竟会爱上活生生的女人,汝也变了吶。时间真是不可思议。」
米菈被索尔霍尔不畏千辛万苦也要达成目标的志气感动,尽管对挚友的变化感到困惑,仍然替他高兴。心想他终于变成正常人了。
然而,下一刻──
「不是不是不是,别说蠢话了。谁爱上那个女人了?她只是个吵死人的宗教家而已。」
听到米菈调侃的语气,索尔霍尔一脸厌恶,表情扭成一团。
「唔……什么意思?那姑娘不是汝爱上的女人吗?汝不是因为爱才如此努力的吗……?」
只要得到恶魔的刻印就难逃一死。为了拯救面临悲惨命运的爱人,男子汉索尔霍尔封印高等法术这最大的战力,彷佛英雄故事中的主角不畏艰辛踏上旅途。米菈原本是这么想的,不在这里的所罗门一定也有相同的想法。
「爱上那个女人?不可能。在活著的女人中,她跟我还是最合不来的那种。」
但不知道为什么,索尔霍尔丝毫没有害羞的模样,反而发自内心否定。
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米菈这才终于知道那名女子的身分。
她似乎是某个教派的信徒,并烦人地说服索尔霍尔应该好好吊唁他收集的女性遗体。那个宗教约在十年前开始拓展势力,索尔霍尔很倒楣地在回收女性遗体的时候被她撞个正著。
在那之后,女子找到了他的城堡,有事没事就不请自来,开始规劝他应该让女子们回归神的身边。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擅自帮她们火葬,索尔霍尔苦笑说自己完全拿她没辙。
「看来是个颇具热诚的宗教家吶。」
索尔霍尔的城堡位在C级地下城的最底层。既然会特地跑下去布道,那名结冻的女子肯定是十分虔诚的信徒。
「你在说什么蠢话?她根本是披著宗教家外皮的小偷。」
顺带一提,这个世界因为有魔物之类的存在,只要离开城市就非常容易遭遇危险。为此,对在那种场面丧失生命的遗体处置相当宽松。要吊唁、搜刮装备、用死灵术操纵,基本上都不会受到谴责,所以索尔霍尔才能为所欲为。
就这点的伦理观来说,和米菈等过去的玩家稍有出入;可是考量到世界情势,也可说是无可奈何。实际上,遗体太多是真的来不及处理。
在这个时候,那名女子信奉的新教派应运而生。
至少应该火葬遗体,并将遗物归还给亲属。这么一来,也能多少平复遗属的心情。即便葬身在人烟罕至的地下城深处,只要被人发现,迟早也能回归故乡。希望人能抱著这种希望逝去,就是这个宗教的根源。
真要说起来,这种教义并非只为了死者,也是为了生者存在。
而这个教派也比较接近玩家方的伦理观。因此,米菈对这名宗教家女子并没有索尔霍尔那么厌恶,只觉得她是名非常虔诚的信徒而已。
可是对索尔霍尔来说,她就只是个擅自偷走自己长年来收集的宝物的小偷而已。
「汝会如此厌恶他人还真难得吶。过去不论是多么可恶的对象,汝都一副莫不关心的模样说。」
「有什么办法?她真的不正常。不管我多排斥她,她都会自己贴过来,而且还笑咪咪的,真是吓死人了。」
不知是否想起当时的情境,索尔霍尔露出吃到黄连的表情,用接近死心的语气说。
「竟能让汝这么说,还挺不得了的吶。」
米菈看到索尔霍尔的模样,心想真是难得一见,大胆地笑了笑。尽管面带笑容,米菈依旧更进一步地说:
「不过,既然她如此烦人,汝又为何做到这种程度也要救她?真奇怪吶。」
现在听来,救她对索尔霍尔一点好处也没有;可是既然他说要救,就肯定有某种原因。纯粹无法置之不理也是理由之一,而这也是米菈第一个想到的原因。
不论以何种方式邂逅,两人间又是什么关系,认识的人面临生命危险,会想出手相救乃是人之常情。对方如果是坏人或许会有所动摇,但是宗教家女子的本性是好人。尽管对方对自己不利,想救她也不难令人理解。
可是,米菈在长年来的相处中发现,索尔霍尔对这方面的感觉比较模糊。他的生死观十分淡薄,要死要活都是对方的自由,他并不会特地出手干涉。
这样的他居然会为了拯救不是真心爱上,反而还感到讨厌的女人,踏上漫长艰辛的苦行。米菈对此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不过他想岁月的确会改变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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