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方便呢。这样的话就不会痛了吧?打针的时候,刺下去跟拔起来的时候都好痛。我可是知道得很清楚的喔!」
「嗯。可能真的是这样子也说不定。」
遥轻声说道,望向了小刺胸前的那把剑。
像是受到遥的影响般,尼洛也跟着望了过去,而圣也是一样。别开脸的崇也察觉到气氛有异,神情惊讶地望了小刺一眼。随即马上又低下了头。
「唔喔喔!?怎、怎么了啊。大家?」
「拔起来的时候会痛吗?」
尼洛小声地说,询问似的看着夏罗。
黑猫并没有回答,正专注地吹凉放了面线的清汤。
「有什么不好,会痛才是活着的证据吧?」
圣干脆地说道,斜眼望着遥。着手开始包她的手卷寿司。
「我记得你之前曾经这么说过吧,小刺。」
「嘿嘿。你记得可真清楚啊,大小姐。」
「你还说了很多其他的呢。虽然也不知道你自己还记不记得」
原本低着头的崇,讶异般地抬起头来望着圣。
把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的圣。有点生气似的双颊晕红,直勾勾地瞪着崇。
崇露出微笑。开口催促道:
「还记不记得?是什么呀,圣?你不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事。」
圣大口咬着手卷寿司。啪沙啪沙地,传出海苔的酥脆声响。
崇看起来似乎越来越开心了,干咳了一声,转向遥所在的位置。
「这么说来,我也想起了一件事呢,遥。」
「?」
遥歪着头,露出疑惑的样子。
崇自豪般地挺起了胸膛说道:
「只要活着,人就能够改变,也一定能够创造出新的事物这是不知道在哪里的某人所说的话啦。你不觉得这段话很不错吗?」
「别、别这样啦,小崇」
小刺的脸瞬时红了起来。
崇以自信满满的神情,朝小刺和圣点了点头。似乎是想说「交给我吧!」然后,他再度望向遥。
相互凝视,心意相通。遥打从心底层露了笑容,向他道谢。
如果崇的心里是这么想的话,这等于完全背叛了他的期盼。
「只要活着是吗?」
遥轻声回应道,别开了目光。并迅速地做好手卷寿司开始享用。
「咦?呃、遥?你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崇似乎有点受伤,小心翼翼地问道,但对方却完全无视。
圣则是在旁说着风凉话。
「你也快点吃吧?别在那自己说些感人的故事了。」
「」
小刺带着苦笑,拍了拍崇难堪地垂着的肩头。
遥默默吃着她的晚餐,似乎没有所谓好恶的区别。
三
「打起精神来嘛,小崇!」
小刺在餐后一边洗着碗,一边说道。
崇站在她身旁擦着餐具。意志消沉地叹了口气。
「我太天真了,还尽说些好像很了不起的话」
「什么嘛,就算白忙一场,也是一种学习呀。你比起那些观察双方形势再行动、或是什么都不做,只知道逃避的家伙来得有男子气慨多了!」
「可是,我连梅等级的诅咒都克服不了,只能依赖小刺跟圣的帮忙。这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啊。而且,还做出了伤害遥的事」
「伤害她?」
崇停下拭着盘子的动作,望向反问他的小刺。
「遥想舍弃不死之身的决心。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却还不负责任地说些活着活着什么的」
「这有什么不对?你说的话不都是理所当然吗?」
「可是,小刺。我没办法赌上自己的性命啊。」
「别老爱说些莫名奇妙的话了啦。」
小刺苦笑着,用濡湿的指尖戳了一下崇的额头。
「那不是很好吗,这可是你活着的证据呀!」
「别再捉弄我了啦!」
「只要活着,也就是还保有赌注的筹码。你的生命可要好好珍惜着啊。」
「而且啊。小崇,我得先跟你说清楚。小遥她根本没有所谓的赌上自己性命呀。那孩子赌的是面子,被世人牵着鼻子走,真是可怜呐。」
「?」
崇感到十分困惑,小刺所说的话令他费解,但他也踌躇着不知该从何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