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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嘟哝著,用力把手中的免洗筷掰开。
「很像那个人会做的事呢。你也这么想对吧?」
被这么一问,道生脸颊飞红,目光游栘不定。圣的目光变得更加险恶了。
「等一下。你这什么反应啊?」
「没有啦,因为我有时候会觉得啊。这么做反而比较好」
「为什么!?」
他大大地深吸一口气。直盯著铁板上看,道生说道:
「如果没有崇帮你代演,演皮诺丘的人就是你了啊。」
「有什么不好?」
「」
道生抬起双眼,无言地望著圣。目光尖锐而孤寂。
回瞪著他的圣。眼光看起来直接而坚定不栘。但那绝非直率的目光,也不止隐含著一种情绪。动摇、转移、改变。
崇低著头,勉强自己吃下烧烫烫的炒面。
道生率先沉不住气,垂下了目光,用筷子翻搅著炒面,但并没有要吃的样子。
「有什么不好?」
圣再度说出这句不知算强悍还是怯懦的话语,像锵一声掉落于铁板上,声音锐利地响起。
在这同时,圣感到心中某道控制器。发出金属般的声响。随之消失。
「是呀,有什么不好?就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嘛。」
「?」
「剁、剁剁样紫?」
道生一阵沉默,崇的嘴里掉出了炒面,不安地望著圣。
仍是低著头。圣以热烈的口吻说道:
「最重要的是,崇?加诸在你身上那些麻烦、又令人厌恶的诡异恋情传闻。你要彻底否定,以证明我们的清白。不是吗?」
「是、」他咽下了炒面,「是这么说没错啦」
「那还不简单。」
匆地拾起头来,圣的眼中似乎散发著异样的光辉。望向了道生。
「唔!?什、什么啦」
「道生,我们需要你的协助。应该说,你也是当事人嘛。该不会想逃跑吧?」
「在说什么啊。协助」
「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看。崇不过只是我的代演者,真正的皮诺丘,就是我。」
「?」
道生和崇,面露不安地互望著彼此。
六
圣的决定与宣言。执意从隔天开始实行,就这样经过了一周的时间。
现在是周五的早晨。正等著公车的圣和崇。今天也遇见了平和一中田径队的学生们。
如果是以前的话,崇会坦然地挥手打招呼,但现在不同了。
他有如要跑到大名的轿前直接上诉的农民般。表情满溢著紧张与使命厌。圣每天早上都冲到田径队那群人面前。将亲手做的一口饭团便当,推给沉默不语的道生。
同学们自然在旁大闹、吹口哨、起哄。后面的手胡乱挥向道生的头跟背部。原本充满禁欲主义气息的体能训练,转变为欢欣鼓舞的游行队列。
不过,圣连一句话也没说。道生也显得很忧郁。两人连好好看一下对方的脸都不肯。
「两个人好像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搭上已到站的公车,崇喃喃自语说道。
一个礼拜前,在圣决心进行革命的翌日早晨。第一次送出饭团便当时。氧氛并不像现在如此尴尬。
那天早上的圣紧张得不得了,简直像要将爆炸物推给对方似的心情应该说是,气势。她将饭团便当奋力递了出去。
道生反而相当从容,惊讶地双颊润红。脸上浮现起笑容。
「叫我协助,原来是指这个啊。」
「你可别逃跑喔?」
低声回答的圣。眼神中闪烁著光芒。
像难以承受那道光辉,道生别开了眼睛,小声地说道:
「多谢招待啦。」
但是惊喜就只限定于第一次。每天早上重覆相同的行为。只会令人感到为难。
特别是,像平和市这种乡下城镇的国中生世界里。
在革命第一天,圣大胆至极的行动,给平和市内的少年少女、以及其监护关系人的冲击比想像中的还大。在这其中,在凯瑟西亚学院也以一部分学生为中心,消息激烈流传于谣言的网络之中。而且这还不仅止于一瞬间的冲击,谣言衍生出更多谣言,扩散开来。就像诅咒的造山运动那样。
于是道生笑不出来了。第一天早晨明明还是那种羞怯的微笑,到了最后道生体内生态圈之中的笑容已经为之毁灭。表情迎向了冰河时期。
各种新的不实谣言争相窜起,想必正不断折磨著道生。
不过,他的练习并没有暂停。被闪烁著好奇目光的同学们所围绕的他。每天早上都恰好在相同的时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