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跟阿浩一样,都感到了迷惘、痛苦。
这三个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小刺本来就不可能知道。
或许这跟十六年前,几乎令家中全毁的咒障事件有所关联,但那也只是小刺自己的臆测罢了,目前还没有任何确切的答案。
不过,只有一件事情是十分清楚的。
如果继续追溯诅咒发生的原因,受伤害的将不会只有这三个人。
崇、尼洛,甚至于连圣也
夏罗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耸起了肩,长长的尾巴环成「?」状。
「抱歉,我完全听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这家伙理解力还真差呀,事情一定要说得明明白白才会懂吗?」
「你是说日本人最擅长内心戏吗?还真是不成文的习惯。」
「少啰唆!你这只知道墨守成规,石头脑袋,乌漆嘛黑,用来制造三味线的蠢货,法国来的变态家伙!用说的还不懂,那就拿拳头来解释吧!」
小刺一跃跳进屋里,作势要抓住夏罗的尾巴。
「我接受你的挑战!」
夏罗以尾巴拔出了西洋剑,两只前脚的利爪倏地张了开来。
「住手。」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阿浩,忽然开口说道:「我要回去了。」
「唔喔?」
「嗯?」
小刺和夏罗各自维持著一触即发的架势,转头望向阿浩。
「如果我真的是咒感者那只要我离开,这个家中的诅咒也就不会再发生了是吧?」
或许是这样没错。小刺一瞬间闪过这样的想法。
这时,封太郎抬起原本落在手中照片上的目光静静地说道:
「光是这样,应该没办法解决吧。」
阿浩一时语塞,转了身就朝外走去。
「哎呀,等、等等」
小刺连忙出声唤住他,但阿浩却已如逃跑似地越过了大门口。
铃怎么样了?
回过头来的小刺视线,跟在身后的铃对个正著。
六
铃并没有消失。她一度起身,又悄悄回到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端正地坐了下来。带有几分不安的表情朝小刺笑了笑。随后望向阿浩离去的背影。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唔唔」
小刺和夏罗,交互地看往铃和阿浩两人。
正午的耀眼阳光高挂于头顶。阿浩带著脚下小小的影子,乘上其中另一台卡车扬长而去,
小刺蹲了下来,朝夏罗耳语道:
「喂,夏罗。阿浩他真的是咒感者没错吧?」
「就凭我的眼光和雷达探测,没有不可能和误差这两个字。」」这样的话果然,事情变得有点复杂了?」
「思」
小刺和夏罗,不约而同地将眼光转向了铃。
「那个人阿浩。是我从小的玩伴。」
铃低声自答道。
「自从我在这里,像这样生活在这里之后,他也来过这里好几次。」
崇有些著急地接续铃几近孱弱的话语。
「那是那大概是因为,他来负责管理这栋房子」
「是呀。一定、一定只是因为这样吧。那个人也看不见我的样子但是,就算只因为这样,还是造成了诅咒呀。」
铃摇了摇头。以哭笑参半的口气说道:
「或者,其实诅咒根本是由我而起吗?」
铃飘摇不定的目光,转而望向了封太郎。
像感受到那股视线般,封太郎沉稳地开口问道:
「铃,就坐在那儿吗?」
「是啊。爸爸。」
崇回答的声音带著几分紧张。在小刺看来倒也并不意外。
这个诅咒,是因为谁,因为什么样的思念所造成的?
诅咒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自幼生长于童子守家,以仅仅十岁的年纪担负保管媒介物的使命,崇自然瞭解这样的责任是多么沉重。
而,铃当然也是
封太郎低下了头,目光落在手中那张照片上。
「跟那时一点也没变吗」
低沉,且痛苦的呢喃。小刺知道,那是做出无可挽回错事的人,自己也深深受到伤害,打从心底表现出歉意时的表情。在她还不算长的人生当中,看过好几次像这样的神情。
看到封太郎这样的反应,铃也逐渐有了变化。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