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圣很喜欢那个金鱼缸,还把它摆在房间里养金鱼,三年前夏季祭典上捞到的金
鱼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里面」
那里面崇指的是在那深黑的海水之中吧,圣本身也被监禁在那里面。小刺突然想到一
件令她在意的事,连忙开口向崇询问道
丁三一年前,也就是尼洛出生的那年?」
「是的,圣把金鱼带回来,正好是鹿田小姐和尼洛来到我们家的那时候。」
小刺将膝盖并拢,调整一下坐姿,直勾勾地望着崇,继续问道
「你们的祖母,她疼不疼小尼洛呀?」
崇直接在原地坐了下来,摇了摇头。
「「不要跟他扯上关系」,祖母一直都是这样告诫我们的,说他早晚会离开这个家,不需
要对他产生任何戚情,啊,她还跟我们说把他当作寄放的东西看待就好可是,我没办
法接受那种说法啊,我我可能真的没有资格说自己是童子守家的人」
「那又怎么样呢?」
小刺将手置于崇的双肩,展现明朗的笑容。
「你是称职的好哥哥,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了不起,」
「这、这我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
崇似乎很痛苦地低语道。他别过头,摘下眼镜,拭去脸上的泪水,小刺忍不住问道
「那,圣就这样完全遵照祖母的教诲去做了吗?」
声音仍然微微颤抖着,但崇很清楚地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祖母是圣心目中的偶像她代替母亲养大我们,又是圣的师父,性格坚强,也
不会做错任何一件事圣一直是这么想的,但她一定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因
为」
崇抬起脸来,无法停歇的怒气逐渐染红了双颊。
「因为,圣总是注视着她的金鱼缸神情看起来好寂寞,又充满了痛苦,」
小刺的脑海中,顿时清楚地浮现出那样的情景。
一只孤零零的金鱼,在金鱼缸之中只是游着,一名少女在一旁凝视着它,亮丽、高傲、充
满了才情与自信但是,在未来等待着她的却是如同守墓者般的人生,就连与家人的重要回
忆也都必须舍弃的残酷使命。
「小崇?大小姐曾经这么说过吧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毫无意义的」
小刺深深吸了口气,语气渐趋和缓地问道
「金鱼缸和里面的金鱼对大小姐又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呢?」
丁关于这个,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如果事情有那么简单,圣身上的诅咒也不会
以那种型态出现了,」
崇激动地说道,眼眶中又再度涌上新的泪水。
「可以请两位别再妄自编些奇怪的故事吗?
圣冷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崇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眼泪也掉了下来。
小刺望向敞开的纸门。
从黑暗走廊的另一端,金鱼缸洒下一路水痕爬了过来,苍白的光点此刻正有如火焰般燃烧
着。
崇的脸上,瞬间流露出即将迎接一场战斗的决心,然后,他勇敢地转头望着圣。
「我说错什么了吗?要不是这样,圣。你也不会一直躲在那里面,早该出来了,」
「躲?你说我吗?
听到圣回以嘲笑般的口吻,崇站起身来,尖锐地回辩。
「难道你想说自己是被关在里面的?圣,你的能力有那么低吗?」
圣的嗓音,隐约透露出她的烦躁与慌乱。
「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实力不够坚强的话,就不可能成为童子守家的继承者,我不是
被迫关在里面!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那你就不要写出那样的剧本,」
崇完全被激怒了,用手指着金鱼缸,气势慑人地叫道
「脑袋空空的傀儡?开什么玩笑,品味也太差了吧,」
苍白的光点浮浮沉沉,在金鱼缸之中来回游栘。
「你、你在生什么气啊?崇,你只是负责代演,皮诺丘原本应该是我才对呀?
「我就是无法接受这一点,」
崇的叫声像怒吼般回响着。
「圣,其实你一直觉得自己很不幸吧?」
「什?」圣被这句话震慑住,不由得微微后退了几步。
崇像是要乘胜追击似的,驱身向前,激动得面红耳赤地的脸朝圣的方向逼近。他将小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