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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自己发誓。
“我看到了你,就看到了朝阳。从你的手中,传来了你的体温。”
‘夜幕是如此的寒冷。但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与你一同迎来的清晨。’
朝阳逐渐升起来了。
朝霞消失了。我们的面前,是如此一望无际的蓝天。
我们最后合唱着。
‘“所以。这一定是一件好事。
今天,对于死去来说,是个好日子。”’
--所以,这一定是件好事。
今天,对于死去来说,是个好日子。
……
‘至我亲爱的峰雪:
又要到搬家的季节了。
窗户外面又响起了不吉利的声音。
土地坍塌的声音。
利刃切入树干的声音。
树木倒在地上的声音。
这次好像是油田。
这一带应该是保护区的,但是因为那次战争,燃料价格又飞升了。
果然是人类的作风。这果然是人类的作风。
这十年里,一直托你照顾。
像你所知道的,我的妻子身体很弱。
她遇到人,碰到人,身体就会受到毒的侵蚀。
我以为,在乡下静养就可以了。
我想得太简单了。
人和人不接触地生活,这种事情只有在大都市的中心才会有。
我居然不知道这么理所当然的道理。
越是乡下,越是远离文明的利器,人们之间的联系越重要……不对,是必要。
在乡下出现了一对奇怪的夫妇,大家都很好奇……这直接剥夺了我妻子的健康。
幸好还有你的帮助,我们才能得以从人群中搬出,住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你知道我们无法偿还,还借钱给我们。托你的福,我们才终于能够生活下去。
实在是感激不尽。
以你的性格,不管我怎么感谢,你也一定会毫不在乎地说,这都是捐赠的钱,或是说这都是和尚无本生意赚的。
但即使如此,我们的感激之情还是不会改变的。
谢谢你。
借助着你的好意,我们一直搬家,已经来到了如此极北的地方。我觉得,也许该有必要改变一下生活方式了。
至于理由,前不久我们生了个女儿。
我能想像你发火的样子,质问我为什么不早些告诉你。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半了。
希望你现在别管我要照片。
我们给她起名叫惠。
为了惠,我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等我决定了下一步,会再给你写信的。
注意身体。
多保重。
你的朋友九门克绮
追风者’
我写信的时候,惠在我后背上玩着木头做的火车。
我放下笔,她便像是已经等不及了似的,扔下了火车。
“过来,惠。”
我撂下笔,一只手抱起了惠。
惠用脸颊蹭着我。
她柔软的毛发在阳光下闪耀着。
我抚摸着她尖尖的,多毛的耳朵。
‘爸-爸。’
惠开心地笑着,然后开始强烈地咳嗽。
她抱着我的脖子,指甲扎着我。
我知道她咳嗽的原因。
对于窗外的那些东西,我感到了强烈的愤慨。
我深深呼吸了一下,把这感觉压抑在了心底。
我努力地露出笑容,哄着惠。
“惠,没事吧?”
我想抚摸她的后背,但这个动作只有一只手是做不到的。
我慢慢地哄着她,等着她咳嗽减缓。我把她放下,向她伸出手指。
惠柔软的嘴唇,高兴地吸着我的手指。
我的指尖感到了一股疼痛。这疼痛我已经习惯了。
惠的脸颊慢慢变得红润。
妻子在我脚下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