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
语言唤起了印象。
那红色的粘液。
即使砸了一栋大楼那么多的瓦砾也不会死的东西。
那东西寄生在我身上?
‘幻想的超流动体质,本来是为了进入其他生物体内,为了捕食进化而来的。为了不让猎物腐烂,可以让猎物多活几天,把猎物完全麻痹。就像你现在这样。’
我右手的感觉缓缓恢复了。
我动一动指尖。
从我的额头冒出了汗。
那恐怖的麻痹感,连一根指尖都不想尝。
他刚才还说了什么?
能麻痹着多活几天?
手脚都切离身体,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在虚无中度日。
偶尔睁开眼睛,就是看着医生切开身体的时候。
我全身冒冷汗。
牙齿抖的闭不上嘴。
我无论怎样紧咬牙关,下巴还是会作响。
‘不用担心。我没想夺去你的未来。’
神鹰在绝妙的时机温柔地说。
肉体的疼痛,精神上的胁迫,然后是怀柔。
完全是洗脑的手段。
我虽然知道,但还是不由得全身放松了。
我轻轻吁了一口气。
神鹰说的话明明没有任何保证。
我却非常想相信他,不由自主地想。
我为了抑制颤抖的心,我说话了。
“实验材料,有怎样的未来?”
我说话之后发现了。
真空中是不可能有声音的。
刚才我就觉得有声响是很奇怪的,看来和神鹰的声音一样,这都是从幻想的细胞中传递的。
‘实验材料?没有的事。我们希望你成为我们的同志。’
“同志?”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带有明显的谄媚,我感觉很不甘心。
心脏在说。
不想死。
更不想关在黑暗里。
挣扎吧。献谄吧。活下来。
神鹰看着我的眼神很温柔。
‘谁说的要把你当作实验材料?’
“梅鲁可利阿利。”
神鹰现出了侮蔑的表情。
‘那个神父,真是太使坏了。我们之间没有斗争的要素。’
“惠是……”
‘惠的事,真的很遗憾。’
神鹰低头道歉。
“你们!”
我不假思索地喊了出来。
“不是你们杀了的吗!”
‘是的。’
神鹰肯定了,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拐走了惠……然后杀掉……”
‘拐走?’
“从那个洞窟里……”
‘不是拐走。是拯救。’
“什么?”
‘我们为了制止鱼人引起的杀人事件,就冲进了它们的根据地。那里有平民,于是我们就把她救出来了。’
“然后……杀掉了?”
‘我们一个成员失控了。那个成员现在已经死了。’
男人在窗户对面低头道歉。
‘都是因为我的监督不力。真的很对不起。’
不是愤怒,不是悲伤,那毫无掩饰的态度,反而让我觉得不舒服。
也可以说是没有恶意吧。
为什么连这话都要说出来?
如果是要诱导我,应该是能够找些借口的。
“那么……想让我怎样?”
‘说来话长,希望你能听。’
‘人和非人的区别,知道是什么吗?’
“不是魔力吗?”
‘魔力……这是最合适的名字。我们的专家,每个人都叫它变位时空啊认识干涉啊之类随便的名字……叫做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