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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过分啊。今天的实验要是成功了,这个项目就会取消啦。’
‘取消……是吗?’
助手们变得嘈杂起来。
‘对。所以,今天这个可能是最后的实验了。大家别松懈啊。’
‘明白了。我们来协助。还有,这次的实验体,能受的了吗?’
助手说完,岛贺阳摇摇头。
‘大概是不行吧。点数不太好啊。’
‘是D-吧?’
‘其实,是E+。’
岛贺阳轻轻一笑。
她身边是强化玻璃的墙。
里面是毫无情趣的气密室。
狭窄的房间用钢铁的墙围了起来,唯一的出口也关上了闸门。
惠躺在房间的中心。
像是在分娩台上那样,手脚都固定住,双腿分开着。
她的嘴张开着,好像在嚷些什么。
她的眼睛里都是愤怒,瞪着这边。
岛贺阳很高兴地挥挥手。
‘看来她自己很有干劲,接下来看运气啦。那么开始注入吧。’
‘是。’
男人操纵着终端,惠身后的墙开了一个圆洞。
响起了轻微的水声。
液体滴到了地板上,发着啪啪的声音。
惠听见了水声,想扭过头去。
但是她的脑袋也被固定住了,动不了。
‘看不见吧,害怕吧。’
岛贺阳低声说着,敲着手写板。
声音在移动。
在地上蜿蜒的声音。
声音像是有着意识一样,靠近着分娩台。
脖套。手铐。脚铐。
固定了的各处,像是灼烧般的疼。
贯穿两只手腕的尖锐疼痛,大概是什么探测器吧。
后背的台子,像是光滑的玻璃或是塑料之类的东西。随着每次呼吸,后背都会产生像是用锉在锉的疼痛。
惠被脱去了所有的衣服,以耻辱的姿势固定着。惠瞪着前方。
她的头部被紧紧地固定住了,她只能做到这一点。
‘放开我!……呜!’
她喊着。
身体颤抖着,削着后背。
即使知道是因为感觉过于敏感,但这也是很真实的疼痛,没有喷出血来简直不可思议。
眼前的墙上,有很大的窗户。
越过窗户看见的,是那个自称医生的家伙。
还有,坐在位子上的一堆白衣男女。
惠看见医生挥了挥手。惠因愤怒而颤抖着。
不行。
惠逐渐地让意识平静下来。
无论如何,也要从这里出去。
必须要活下来。
她在视野中探索着各个角落,但也只能看到钢铁的墙壁。
强化玻璃都是封死的,如果有出口的话,也应该在背后的死角中。
喊叫、挣扎都是没用的。
只是增加痛苦。
万一逃跑的机会来临了,如果因为疼痛而错过,那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那个医生刚才说什么?对了。
--接下来,惠的身体就要溶解啦,一定要坚强地挺住哦。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吧。那么,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再见的哦。
溶解。
不愿意接受的词……无论是什么实验,还是有活下来的可能。那么就要活下来。
‘哥哥……’
惠嘴里小声说着,声音小得听不到。
但这样已经涌出了勇气。
好不容易来到了日本。
见到了哥哥。
绝对,绝对要回到哥哥那里!
惠这么想着,心里平静了下来。
身体的颤抖逐渐消失了。
惠和医生对视着。
她正盯着这边看。
眼镜后面,很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