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是……”
“你不会死的。”
我说着,就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死了之后……克绮会吃掉我吧。’
这句话,让我突然想起来。
能够拯救她的方法。
“我马上回来。稍等一下。”
我到炉台寻找刃物。
虽然有尖刃的就行,但是如果是菜刀会很难把握。
我找到一把手掌大小的小刀后折回。
小刀闪着光,少女抬起了头。
‘太好了,克绮会吃我呢。’
“不对,正相反。”
我把小刀对准了自己的指尖。
虽说是很小的伤口,但想要扎自己还是需要勇气的。
刀尖刺进去,拔出来,血马上涌了出来。
‘啊……’
少女很吃惊,我伸出了手指。
少女的嘴唇,被鲜血润湿了。
她含着我的手指。
她的喉咙在咽着。
我的鲜血,如果能够成为魔力,那么--
她用力吮吸着我的指尖。
少女的双手捧着我的手。
然后,她就像是婴儿吮吸母亲的乳房那样,开始不由自主地吸着我的鲜血。
“--唔”
我指尖的伤口很小,流出的血也不至于关系到我的性命。
但即使如此。
少女每次吮吸,我的全身就会感到极大的脱力感。
并不只是血,还有些更大的东西。生存的力量本身都被吸走了的感觉。
我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指尖。
我就是我的指尖,就是我流出的鲜血。
血,是九门克绮体内流着的血液,是现在流入少女体内的血液。
我的轮廓开始扩大。
我怀里的少女,我怀抱着的WO,WO倚靠在我身上,我和WO的体温逐渐重合--
眼前变得昏暗了。景色溶入了黑暗中。
视野逐渐地融合起来了。
锐利而坚硬的纯白一色。
满眼望去全是冰的平原。
从地面的尽头直到另一个尽头一直都是冰。星光染上了一层苍白的颜色。
在地平线的另一边,有无数的身影在奔跑。
迁徙。狼群的迁徙。
由北向南。
从纯白的冻土,一直到踏青的大地。
四只脚跃动着。摇动的毛皮,金色的,银色的,还有灰色和黑色。
一只年轻的公狼,灰色的毛皮上还有斑点。它跳了起来。
它在空中翻身变化着,变成了裸露的两只脚的动物。
人的皮肤在冰雪中迅速变得通红,公狼发出尖叫声摔倒了。
它跳起来大笑了之后,又变回了四只脚的动物。
轻薄者的滑稽行为,让狼们吼了起来。
那是笑声。
这笑声,逐渐扩散到了整个狼群。
从冰原的彼方,逐渐地露出了朝阳的一角。
一瞬间,只有一瞬间,苍白的冰原,染上了鲜艳的蓝色。
狼们顿时安静下来,对着朝阳的一角低下了头。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朝阳把冰染红,染成了燃烧的火焰的颜色。狼群们开始高声吼叫。
迁徙的人狼。
草原的,住民。
--那不是梦。
梦,是让思念驰骋在逝去的过去。
梦,是让思想描绘尚未到来的未来。
无法触碰,无法确定的时候,思索而烦恼,然后就是梦。
从哪里来,又向哪里去。
那才是人类疑问的终点站,所以,成为了梦。
草原住民不做梦。
从哪里来,向哪里去。
那不是梦。
他们是知道的。从骨髓里面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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