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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真是的……居然连这话都随便说!’
‘嗯?~’
‘我对哥哥的感觉……是作为血亲的感觉。’
‘冒出汗了啊。而且语言也变得奇怪了。’
‘我是说得更客气些!’
这个女人是测谎仪吗。
惠听见了一声呼气,看到两个眼睛上升了一些。她应该是坐直了吧。
‘而且,如果我对哥哥抱着恋爱感情的话,追风者应该也会困扰吧?会成为情敌啊。’
惠试着反击。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反击。
‘我呀。我是想让克绮找到生存目的。’
‘生存……目的?’
‘嗯。克绮死的时候啊。我希望他能因为自己做到了什么事,而从心底感到满足啊。’
虽然她说的话有些吓人,但是惠觉得能够理解她说的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充实的人生吗?’
‘差不多吧。我不知道克绮现在最想干什么啊。惠觉得呢?’
‘哥哥想做的事……’
惠思考着。
很久不见了,哥哥几乎没有变化。
他无论对什么事情都那么冷静,很少能看见他的感情。他还是那么不会待人接物。
先不说想做的,连他适合做什么都搞不清楚。
可能他比较适合当学者,可是他对这个有兴趣吗?
‘惠也不知道啊。’
‘可,可是……这一点,大家不都一样吗?在学生时代就谈论人生目的……’
‘惠却不一样啊。’
‘哎?’
‘惠喜欢克绮,想一直在一起。不是吗?’
‘……’
惠即使张开嘴,也发不出声音。
惠做做深呼吸,冷静下来。
‘日本的法律,即使是法律上的兄妹也不能结婚!’
‘法律?是规矩吗?’
‘是规则。’
‘那种东西打破就可以了啊。’
‘没那么容易的啊!’
‘嗯--,这么麻烦吗?我觉得试试去做也没什么不行啊。’
惠刚想继续驳斥,突然意识到了。
这都是要以和哥哥成为恋人为前提啊。
‘总之,我喜欢哥哥。但是没有这个意思!’
‘惠。我觉得,生物生存的意义,就是要增殖。’
‘增殖?’
‘嗯。找到对象成立家庭。生下小孩,然后一直养大成人。
这是需要全力以赴去做的事,而且这样全力以赴地生活之后,就可以没有悔恨地死去了。我的母亲是这样的,我母亲的母亲也是这样的。’
‘这是很古老的想法啊。’
‘是古老的。我们是很古老的。’
洁白的牙齿,闪烁着星光。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惠似乎看见了奇怪的尖牙。
‘所以,我希望克绮也能找到对象。这应该能够成为克绮的生存意义。’
‘可那是……’
‘我觉得惠和克绮很配啊~’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和哥哥是兄妹。不是这种关系。’
‘是嘛。那么,克绮我要了也行吧?’
黑暗中,眼睛恶作剧般地眨着。
‘……!’
‘我来成为克绮的生存意义。如果是我和克绮,肯定能生出优秀的孩子。’
‘请不要再说了!’
惠下意识地嚷了出来。
她甚至有些担心会不会传到克绮的房间里去。
‘为什么?’
‘为什么……刚才说孩子什么的。太早了……’
‘不算早啊。惠啊我啊克绮啊都是成年人了。
而且。没有人知道明天我会不会死。当然惠和克绮也一样。’
‘这理论太极端了!’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那惠呢,惠喜欢克绮吧?如果我抢走了会发怒的程度。
那就把克绮抓在手心里吧。’
黑暗中,黄色的灯火变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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