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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问的,都是别无他意的问题。如果认为问题本身对牧本同学的意图进行了暗示,那完全是误解。
如果那是在担心我,那么我对此感到非常的感激。
牧本同学的表情时而绷紧几次,但最后好像还是理解我了。
“--所以说,如果我伤害了牧本同学,那是我的不对。能原谅我吗?”
‘原谅不原谅的……不用介意。我自己误会的,我也有不对。’
“是呀。”
‘喂你这家伙!’
我点头赞同,结果峰雪使劲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
“你干什么。我只是在赞同牧本同学。”
‘你这家伙不知道克己复礼吗!’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峰雪于是开始毫无顾忌地滔滔解释。
‘子曰,克己复礼为仁。就是说你给我反省一下。’
我总算听懂了后半句话。
可是,如果不明白反省的理由,也就做不到反省。
‘没事啦,吃饭吧。’
‘呀坏了……’
我们一看表,午休已经快结束了。
我拿出了惠做的盒饭。
‘哦,克绮,今天也是盒饭呀?’
“嗯,妹妹做的。”
‘说谢谢了没?’
“从结论上来说,说了。”
袋子下面出现的,是塔珀塑料罐和铝箔。
塑料罐里面装的是牛肉炖汤。
铝箔包着的是烤面包片。
凉透的牛肉炖汤,比我想象的要美味。
因为一直煮,味道都渗进去了。
另外,烤面包凉了,还变得软软的,很难吃。
但是,这并不会令我不快。
我吃完牛肉炖汤,关上了饭盒。
‘所以啦,就是这么回事。这家伙又天真又缺根筋,不管他说什么都不用介意。’
峰雪在对牧本同学说着很失礼的话。
‘我也,觉得稍微了解九门君一点了。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反问他就行了吧。’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峰雪使出了回转肘击,这次我防御住了。
‘确实……是理所当然的事呀。’
牧本同学深深地点点头。
预备铃响了。
“就这样吧。”
我们互相打了招呼,回到了座位。我突然发现,我们并没有说起我让他们担心的原因。
第六节课结束后,我走上了回家的路。
放学时峰雪约我去玩,但我一说惠在等我,他马上就理解我了。
我正要穿越铁道路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把有些眼熟的伞。
我正要上前去打招呼,少女就穿越了铁道路口。
我追上前去,这时铃声响了。
我打算快速跑过去,但我突然感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我向上一看,遮断机的栏杆以很可怕的势头向下砸来。
我疼得叫出声了。我的脸颊贴着地面,感到烫烫地疼。
看来是发生事故,使得遮断机本应缓缓下降的栏杆猛地掉了下来。
我的下巴下面就是铁轨。我的耳旁,响着钟声。
我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能够把这二者合起来思考。
我用手撑住地面,抬起了头。
途中我突然感到了呕吐感。
我的膝盖软了,我又倒在了沥青地上。
--我站不起来。
钟声里面,已经混入了逐渐接近的轰音。
我蜷起身。
我挥着双臂,在地面上猛地滚开。
这应该叫做千钧一发吧。
电车呼啸而过,我看着眼前驶过的车轮。能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车轮,应该是很难得的经验。
对面的遮断机抬起了栏杆。这时,那个女孩子当然已经不在了。
这么说来,昨天也发生了相似的事情吧。
我总算站起来了,我掸了掸身上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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