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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睡着了。
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女人,一直盯着窗户里面漏出的亮光。
透过窗帘,可以看到房间里面模糊的人影。
水声也停止了,过了一阵,灯光也消失了。
房间里已经没有亮光漏出来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
今天发生了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
所以他睡得比平时早些。
她得出了这个结论。
她一甩外套,对着背后的人影露出了微笑。
‘好久不见了。有多少年了?’
‘----’
她说话的对象是个女性。
女性的肩部披着的布在随风飘动,绿色的头发也随风飘动。
女性的五官十分美丽,但是从表情上面看不出一点感情。
这张脸让人联想起人偶。
但是引人注意的还是她的左臂。
飞扬的布片下露出的左臂,不是人类的肢体。
奇妙的,修长的,仿制骨头的机械。
指尖一直伸到腿部,她慢慢地转向红外套的女人。
‘连声招呼都不打啊,人偶。’
红外套的女人嘟囔了一句,朝后退了一步。
她腾空跃起,不知从哪里取出的黑色短剑--月牙,切开了黑暗。
黑刃无声,沿着椭圆轨迹朝着人偶飞去。
但是人偶一动不动。
表情没有变化,手臂却生硬地一甩。
两处闪光。
发出刺耳金属音的同时,闪光处飞出了火花,月牙被击落了。
人偶还是面无表情,并且滑动般移动着。
人偶的指尖抓了过来。机械的动作。
红外套的女人却不为所动。
女人用背上的刀朝地面一刺,支撑住全部体重,利用反劲踩上了背后的墙。
女人躲过了急速冲来的人偶,并在空中翻了个身。
女人无声地转过身来,使出一记全力的回旋踢。
奔雷般的巨响。
这一踢没有作用。
人偶的长臂弯了起来,完全防住了这一击。
红外套的女人微微一笑。
人偶还是面无表情。
‘我不是来伤害他的。’
红外套的女人说完,一转身,
头也不回地脱兔般消失了。
人偶晚了半秒,追了过去。
‘至少现在还不是。’
追上去的人偶面前,随着一声金属音,有什么东西扔过来了。
月光照耀着的,是银色的打火机。
人偶毫不犹豫地跳起躲过。
正下方,打火机裂开了。
爆炸正中人偶。
冲击之后,烟幕中逐渐露出人影的轮廓。
还是面无表情,皮肤上刺着金属片。
但是红外套的女人头也不回。
这种程度的伤害,肯定打不倒对手。
她仿佛早已预知了结果,迅速地离开了。
不久,烟尘消散了。
人偶带着歪曲的手臂无声地离开了。
既没有苦闷的表情,也没有猎物逃掉的不甘,表情始终是沉静的。
她轻盈地飞入黑暗中,难以想象刚才脚下还发生过爆炸。
秋风吹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夜色又恢复了平稳。短暂的,平稳。
‘好的。那就在这里解散吧。’
‘车站在哪边啊?’
‘喜田你喝太多了。不管你了啊,真是的。比吕乃呢?’
‘我呀,我先回家吧。家挺近的。’
比吕乃和酒友分手后,走出了商业街,住宅街的黑暗蒙上了心头。
比吕乃看了看表。
22点17分。
不是太晚。
街头安静得一声没有。安静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