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瑞丽把插头插入了插座,像决堤般涌入另一个自己体内。
啊啊啊啊啊!!
无法忍耐迸发而出的的欢喜的悲鸣,响彻在夜的静寂中。
两个男人的战斗已经不能称作是剑士之间的较量了,呈现在眼前的,完全是其中一方滥用私刑般的场景。
因急促的喘息而不停抖动着肩膀的涛罗,每迈出一步都要靠双腿相互支撑才能免于倒下的危险。让他使出轻捷的戴天流剑式显然已经不现实了,刻印在他全身的剑伤已经多到失去了计数的意义,如果参考失血量的话,不禁让人感觉到他能维持站姿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当然,更不用说行动了。
豪军似乎还要玩弄这般情形的涛罗,伴随着不绝于耳的嘲笑声,他悠然自得的操纵着手中的西洋剑,缓慢的刺击继续让涛罗体会着生不如死的痛苦。
哇哈哈哈哈哈这副落魄的样子真的很适合你呢!!剑内寄宿着的荣耀,维系着今日与明日的生命,全部都奉献给瑞丽了吗?
挑衅一般的言语,如今只剩五成能够传入涛罗耳中。长时间经受着不曾间断的剧痛带来的折磨,对痛觉的感触早已不再鲜明即使是令自己血肉横飞的西洋剑的剑锋,现在也只能感到一股生硬的冷气而已。
这样很好。你的血与肉,乃至魂魄,都会在这里在瑞丽的面前被蚕食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昔日曾经爱得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名字,此刻夹杂着千百种情感从豪军口中流出。面前的男人,仿佛完全沉醉在这声轻轻的呼唤中了。
你已经不需要再做人了,只活在瑞丽的记忆中就好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倒还可以原谅你。明白了吗?涛罗?
几乎要被人活生生斩碎的涛罗,意识已经在虚无的世界中遨游。
(我)
穷尽一生追求的剑之道,从容接受成为侠客的命运。
不管这个世界有多残酷多无情,只要有一样值得自己守护的东西就足够了一直坚信着这点,从未迷惘过的人生。
这一切,从一开始便是虚假的吗?
倘若过去的幸福与慰藉,甚至一切都是虚构的,心中最重要的人还因此流干了眼泪倘若是这样呢?
一直顽固地拒绝着眼前的现实,大概也已经身心俱疲了吧时至今日,他甚至没有任何可以信仰的东西了。
瑞丽,你
曾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妹妹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从未懂过她的心呢?
我应该明白的然而,我甚至从未注意到过。
不,或许是因为从心底害怕得知真相,才下意识挪开了注视着妹妹的眼睛
拒绝了她的感情。
也拒绝了自己的感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命运未免也太残酷了吧?
(为什么以我妹妹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我偏偏是你哥哥瑞丽!)
不如忘掉一切便好了。在悲叹与烦恼的三涂河畔徘徊,深陷在痛楚与绝望的泥淖中不能自拔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
能让我远离这一切的地方,没错,只有那里了。
超脱一切作为一名内家武者,我时刻不忘提高自己的修为,直至今日。如今摆在我面前的,便是忘却痛楚与恐惧忘却世间三千烦恼,解放心灵于尘世的秘诀。
与昔日面对殊死决斗时一样,涛罗停止了一切动作,仿佛忘却了自身存在一般将一切信念寄托在手中的倭刀上。
长久以来纷乱不堪的心神,字涛罗将万念寄托与刀上的那一刻起意外地变得平静毕竟他是涛罗,一个具有极高才能,武学修为甚深的非凡武人。
手中的倭刀仿佛失去了重量,刀锋缓缓上升到豪军眼睛的高度。
正是戴天流剑术云霞渺渺。
哼终于让我看清你了,涛罗。
如晚霞般飘渺无形,如垂柳般柔韧无间,沉静的架势中蕴含着无限变化,时刻瞄准对反复各空隙反击的防御式云霞渺渺。注视这涛罗那仿佛不让一粒灰尘有机可乘的架势,豪军轻哼医生,慢慢眯起眼睛。
留到最后的偏偏是这一刀吗这姿势真是再适合剑客不过了。涛罗,你果然从灵魂深处便是一只剑鬼。爱上一个人,回应别人的爱,和你说这些也是白费呢
涛罗没有回答,没有余地容他反驳。
不错,我是剑鬼。我活在世上,只为挥舞手中的剑。
如此便没什么可问的。不管这场赌上性命的决斗的目的,还是令伤痕累累的身体浸满鲜血的意义,再不需要为考虑这种事而烦恼。
从尘世三千烦恼中解脱,涛罗的内心此刻无比平静。
要我折断你手中的剑来结束一切吗好吧,接下来的一击就让你体无完肤。
豪军淡定地提起西洋剑柄,摆出贯光迅雷的起手式。死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对于旨在看穿对手的一丝破绽,给予必杀一击的贯光迅雷来说,在攻击范围外摆出架势可以说没有任何意义。然而对于前冲力超过音速的豪军来说,攻击范围这样的概念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后的最后,豪军要以从未有过的压倒性优势彻底击倒涛罗。豪军的恨意仿佛化作某种形态,发誓要彻头彻尾地否定名叫孔涛罗的人。
如伯劳(注:鸟名,喜欢折磨被捕捉的猎物,又称屠夫鸟)戏耍猎物般的挑衅到此为止了。下一个瞬间,无数音速剑再次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