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罗间不容发地跳了起来,犹如恶鬼一般地大叫,在家英和尚英跳起来之前就一跃而起。如今左右手都已空空如也,双手出掌那是包含着所有内力的双击紫电掌。
挂着两只护手钩的倭刀快速地旋转着,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后刺破睡眠,直直地插进来沟底的污泥里。
纠缠在一起的三只兵器铿然落下死斗也就此落幕。
一半死尸一半铁屑的两具躯体,逆着水流沉了下去。对于活下来的涛罗来说,丝毫没有为杀死朋友而伤感的空闲。虽然疲惫的膝蓋仍在战栗,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调整内息的走向。
如果现在气息紊乱的话就完了。涛罗刚刚强撑着衰弱至极的身体,又一次地施展了电磁发劲。如果气息稍慢半拍,内脏的血管就会破裂。
(还不行还不)
如履薄冰一样地慎重。用内力打通治疗内伤的静脉,涛罗将家英的护手钩撞开拔出倭刀,慢慢地淌着水流向侧壁摸索过去。
握着悬梯的手,好像支撑不了自己的体重般剧烈地颤抖着。但是如果登上这个梯子,就能看到等着自己的瑞丽。好想早点看到她。想让她看到自己平安无事地生还。
手指已经麻痹。眼睛已经模糊。攀着悬梯的四肢丝毫无力。还要再登几阶才能上到堤上,连这点都已经无法知晓了。
再上一阶,一定能到了。马上就又能见到瑞丽了。涛罗一直这样鼓励着自己,让自己听到这,无休止地这样想着,重复着这个动作。
如果能让她安心,哪怕在一起休息片刻也好。下一场,在下一场死斗之前。
(我不能死。)
(有瑞丽支撑着我。复仇的誓言依然在心。还没有)
雨滴沉甸甸地砸在背上。忍受着雨的沉重,涛罗凝视着因酸雨而腐蚀变色的混凝土表面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了堤上,口里喘着粗气。
登上去了。
哥哥?
寻着声音抬眼望去,瑞丽就在眼前。涛罗感慨万分,意识最终还是脱离了轨道。
瞬间,大量的鲜血从涛罗的嘴里喷出。
连同坏死的肺泡组织一起吐出的鲜血,在混凝土上溅射刺眼的血花。涛罗拼命忍耐着不让自己昏倒,忍受着一刻不停的咳血。
如果就这样昏死过去的话,就不可能再睁开眼睛了。他本能地觉察出这一点。
被自己的血噎着,连呼吸都很困难。这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痛苦不停地折磨着涛罗。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能重新吸进一点点空气的时候涛罗仰卧在堤上,再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手脚好重。意识好远。这具身体好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即便如此,他还活着。不管怎样,他似乎又一次驱退了死神的诱惑。
贴着脑袋的混凝土那硬硬的触感,意外地渐渐远去了。
是瑞丽。用她那纤细的手臂艰难地抱起涛罗的头,把脸凑了过来。那倾尽全力的拥抱虽然仍显得相当柔弱,伹此时的涛罗却感觉像乘着白云一样安心。很痛吧。哥哥,很痛苦吧。但是,没关系的
瑞丽
为了吸剩更多的氧气而微微张开的嘴上,有柔软而芳香的感触。
是瑞丽的嘴唇。陶醉于那温柔的接触有种难以形容的不协调感让涛罗的意识迅速地清醒起来。从他牙齿的间隙,充满诱惑的蠢蠢欲动的小巧舌头滑了进来,在嘴里悠然地搅动着。
即使是想扭身反抗,现在的他甚至没有了挣脱瑞丽手臂的力气。
有哥哥的,味道。
嫣然微笑着的瑞丽的唇上,以及伸进他嘴里的舌尖,都被涛罗的血染得晶红透亮。就像刚刚涂上鲜艳的口红一样。
瑞丽,你干
我想起来了哦。好多事情瑞丽已经,都知道了。要怎么做,哥哥才会舒服些呢?
不认识。不认识这样笑着的瑞丽。涛罗所认识的妹妹是不会这样笑的。
瑞丽怜爱地看着涛罗的脸,以骑马之势将腿挎上了哥哥的腰.
瑞丽啊,是很多人的玩具。大家都在发怒,恐怖但是他们都在玩弄,毁坏瑞丽,这样做他们会心情好些,快乐些,一点点。
你
她说想起来了。是的这并非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因为不管是在樟那里的瑞丽还是在朱那里的璃丽,其实全都是眼前的这个瑞丽啊。
所以,哥哥也可以,来享用瑞丽啊。这样的话,心情会好,会舒服的。
从衬衫底部伸进来的指尖和手掌,妖娆地爬过涛罗的腹部和胸部。被这样抚摸的男性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就像众所周知的一样。
叮她手腕上的铃铛响了。像魅魔在低语一样。
住手
那不是涛罗想要的。那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我我不会原谅把你变成这样的那家伙。我)
因为,因为,瑞丽在被,他们想用的时候,都会想着哥哥的哦。哥哥,也那样,来享用瑞丽的话,也会,变得快乐的吧。(旁白:这算什么)
妹妹的手指抚弄着他的前胸,令人讨厌的敏感的感触。瑞丽低声细语着,另一只手往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