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日后要嫁给她的瑞丽之幸。虽然身为手握不祥之剑的杀手,但同时又能在如此幸运的世界里生存涛罗甚至有些喜欢起现在这种犯罪的生活来。
残酷的时光飞逝,涛罗睁开了眼睛。
在朽烂了的关帝庙里,涛罗一直抱着刀坐在地板上,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传来了重重的雨声,笼罩着庙内的空气。
有人说现世是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涛罗现在所面对的现实,或许就是他曾经在桃花树下所做的噩梦吧。
即便如此,现在的涛罗已经无药可救。变成了复仇的剑鬼的他,也是噩梦的一部分。如果想继续把这剩下的噩梦做完的话,只能不断战斗直到梦的结束。
(笨蛋!)
涛罗在心里怒叱自己。
本打算打个盹就好的,竟然做了这样伤感的梦而沉沉不醒,自己真是粗心大意。如果在这个时候遭遇奇袭的话,怕是早已死于非命了吧。
(是太累的缘故吗?)
即使是对于曾经经历过连日无休地死斗的涛罗来说,昨夜的战斗也是从未有过的惨烈而且牺牲者也格外得多。
在昨夜的上海义肢公司里,有很多半夜加班的成员工成了斯求格列夫他们的活祭品吧。还有在感应轨道里被卷进来的普通车辆。虽然大部分的伤亡是由吴不顾及周遭而使用的大面积攻击所致,但涛罗自己也用轰雷功击毀了一辆SV。
而且,我亲手杀了梁。到最后还在骗他。
在战场上的自己竟能毫不介意地杀害无辜的人。手里握着剑的时候,也没有感到半点自责。
但是在离开那惨绝人寰的战场之后,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那印在眼底的活生生的地狱。在打倒剩下的斌和刘之时,由尸体堆积而成的山到底会叠多高呢?
(不想了。我已是妖魔,我已是修罗。这样想才对)
为了驱散沉重的思绪而向外看去,涛罗这时才慢慢意识到这庙里的空气格外安静。瑞丽最近在此留下的一点生活的气息,尽早也已不见了踪影。
慌忙扭过头来,蓦然摸到昨晚带回来的彼得鲁什卡的头颅。
瑞丽默默地陷入沉思的侧脸,已和幼时的姿态大不相同,这让涛罗想起昔日她那忧郁的侧脸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瑞丽发现了哥哥的视线,恬静地笑着。
醒了?
口齿依然不清,但是那小心谨慎的动作,却有着稚气消散的大人样。
昨晚一回到庙里,涛罗就马上把从彼得鲁什卡那里达到的魂魄数据输给了她。结果确实;立刻见效了。瑞丽变得更清醒些了。但是虽然能够说话,也能认识哥哥的脸,却没有更一目了然的明显变化。
瑞丽不再天真地活蹦乱跳了。硬要说的话,她只是恢复到了能思考的地步吧。
哥哥的睡脸,看起来很幸福是做了什么美梦吗?
不
这是事实。不管多甜美的梦,只要一觉醒来就会变成极不好的噩梦。与今天紧紧相连的过去,有着如此
那般的情景光是想想都觉得怒火中烧。
就像每当在寻找仇恨之源的时候总会这样做一样,涛罗隔着衬衫找寻胸口的伤痕。
那是斜着横亘在胸前的一字形刀伤。涛罗就是被斜劈了这一刀才从船上落水。那个时候的豪军也在笑。天真无暇的爽朗的笑。
我啊,昨天,做了一个梦。在没有哥哥,的时候,我孤身一人见到豪军了哦。
涛罗的心被无形的锤子狠狠地敲了一下。
你想起来了?那家伙的事。
嗯。豪军,最喜欢哥哥了。但是,看起来非常可怜呢。
天真的瑞丽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涛罗的脚下一点点地打开地狱之门。
为什么!?
涛罗用模糊的声音问着,抓紧瑞丽娇小的肩膀。
豪军为何要这样对你?为什么告诉我,瑞丽!!
哥哥到底
听到了瑞丽无辜的反抗之声,涛罗慌忙放开了手。
看着如此狼狈的哥哥,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瑞丽立刻缓和了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哥哥,你的表情真吓人。你,生豪军的气了吗?
怎么可能用如此天真无邪的语气询问那个凌辱并杀了自己的男人呢。莫非瑞丽还没有记起关于豪军的所有回忆是这样的吗?
为了治疗在澳门受的伤而潜伏起来,后来又偷偷回到上海,这样一年的时间就飞逝而去。这段期间里,不断地困扰涛罗的疑问只有一个豪军为什么要杀他呢?
到底是什么缘故导致他会这么做呢,涛罗完全摸不着头脑。更何况,甚至连豪军的妻子瑞丽都受到波及,这更是令人感到无法想象。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涛罗一定会不顾及伤痛连夜赶回上海的。但无论如何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涛罗从左道钳子的口中问出了瑞丽的遭遇,然后就没再问事情的原委。
剩下的,仅有冷冰冰的杀意。
理由什么的已经不是问题。不管有何种理由,用这么残酷的手段杀了妹妹的豪军以及他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