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好,更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好似稀有品种的兰花一样惹人怜爱。
仅仅是教养和身份不同,女人的味道就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吗樟之前认为女人只不过是泄欲的工具而已,而那次体验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她的悲鸣和呜咽,乞求宽恕的啜泣声现在只要一回想起来,阴暗的愉悦就会涌上心头。
虽然时间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但恐怕再也品尝不到那种兴奋了吧。当然,对那个女人来说,人生的最后几个小时恐怕是无限的地狱吧。
这个人偶应该,说是那个宴会的纪念品吧。是分给所有参加者的礼物。
或许玩弄这个人偶,就能让自己品尝到那晚的余味了。他心里想着,也算给了自己一个答复。毕竟普通的妓女他早就玩腻了。
人偶也有不少好处。至少不会背叛主人,也不会得意忘形。这种玩具不会像那些真正的女人总是引起一些麻烦事。如果她能像真正的女人一样有情趣的话,就无可挑剔了。
最重要的是她能给自己挣钱。人偶受伤了也好.磨损了也好,都能修理成原样。而且她和肉身不同,也没有什么使用年限。就算是借给其他男人再怎么虐待,也完全不用吝惜。
等这场雨停了之后就让她再接客吧。樟想着,将嘴里的烟蒂扔向窗外。
叮。
雨中,宛若呢喃细语的铃声响起。
叮。
听到这熟悉的铃声,那张曾和铃声同在的笑脸又一浮现在眼前。
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无比珍贵的,最心爱的她的笑脸。
铃声消失在轰隆的雨声中,追忆的幻境也骤然消失。
沉重的雨声从四面八方逼近,仿佛想将忧愁禁锢于此一般。氲氤的水雾中,出现两个模糊的身影。
再没有第三个人喜欢在雨天的上海旧城本周,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那两个人。
一个是瘦瘦的高个子,身穿一件外套。他身边是一个只到他腰际的矮个子。
高个子是个一眼看上去感觉有点像鬼魂的男人。凹陷的双眼,阴郁的眼神,还有瘦削的双颊。
耸起的肩膀上披着一件黑农,衣服的绽开处露出了电热线和满是裂痕的液晶面板,那件外套恐怕是以前遗留下来的藏有恒温装置的耐环境外套吧。不用说,它应该早就无法正常发挥功能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遮风蔽雨的效果。
外套下的身体和长靴都布满了累累的污痕。那身打扮看上去很像在小巷里饱受风吹雨打的流浪汉。但他双手携带的东西却完全颠覆了这一印象。
他左手握着一把刀。与随处可见的柳时刀不同,刀身很细,而且不是很弯。同道中人称之为倭刀。那是种行家才用的刀,硬度极佳,突刺和斩击都不在话下。
没有光泽的黑色刀鞘也好,朴素无华的刀柄也好,尽管看上去不像是宝刀,但它却给人一种无尽的沧桑感,让人不禁联想到它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那使用过度的累累伤痕正是利刃的证明。
而他右手握着一只装饰着精致铃铛的银色手镯,尽显精雕细琢的风雅。毫无疑问是个绝品。戴在贵人手腕上也就罢了,衣裳褴褛的男人戴着它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叮。铃声再次响起。
轻轻的声响涟漪般蔓延消散的那一刹那,男人的脑海里又浮想起那段柔情的记忆。
水滴打在他的肩上,他低着头,男人孔涛罗凝视着湿透的手中紧握的银色铃环。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往身旁瞟了一眼。他的眼神比眼神比烟雨迷蒙的天空更昏暗。
喂。
涛罗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向身边的另一个人影纤细的矮个子说。在这种地方,矮个子的容貌在某种意义上比涛罗更引人注目。
倾盆大雨中,矮个子少女冷得瑟瑟发抖,头发也湿透了,但他并没有抱怨一句。她沉默地停在原地,空洞的眼神一动也不动。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少女不是人类。
她只是一个模拟年幼孩童的玩赏人偶。就算这种纤细的身躯无法诱发雄性的原始欲望,至少也能引起特殊嗜好者们的垂涎。
玩赏人偶原本就是为了满足人们被禁锢的欲望而制造的。市场上出现这种供特殊嗜好者玩乐的型号也不足为奇。
听见涛罗的呼声,人偶少女缓缓地抬起头仰望着他。走路的姿势,眼睛的动作举手投足都十分机械生硬。很明显,她只安装了能够独立运动所需要的最低限度的程序。连处于出货状态的半成品人偶的动作都会比她更自然一些。
涛罗直到现在还不清楚应该如何跟这个奇怪的同伴打交道。
事到如今,他仍对把这个东西托付给自己的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半信半疑不,应该说他几乎没有相信那男人的话。
但是,如果左道钳子的承诺包含了一丝真实,他都会不惜牺牲性命去尝试。所以,尽管这个赌注只为了那一丝真实的可能性,他仍觉得有一拼的价值。
涛罗沉默地把左手的刀递给了人偶少女。
尽管没有输入声音指令,但凭最低限度的举止辨别,人偶明白了涛罗的意图。她生硬地抬起手臂,接过涛罗的倭刀。
对少女纤弱的身体来说,手上的重量或许太过沉重了。刚接过刀,人偶就失去了平衡险些摔倒,她忙退了两步,总算勉强维持住平衡。
涛罗冷冷冷冷地看着少女危险的举止,然后抬头仰望眼前笼罩在烟雨迷茫中打大楼。
地址没错。这座陈旧的大楼承受过上世纪末再开发的狂潮。古雅的装饰艺术或许要追溯到百年